,都沒有。奇怪了,去哪兒了?
“冉羽熙?咗。咗,咗。小熙熙,咗,咗,咗”我像找小雞一樣找冉羽熙,連不可能藏人的旮旯都找遍了,還是沒有。整件事開始變得詭異。我站在床前,摸著下巴,難道他拉肚子去茅房了?嘶,這可不像他的作風。
眼角里,忽然出現了一張信紙。我立刻望去,只見枕頭下壓著一張信紙,上面還寫著字。我將信紙抽出,果然是冉羽熙的筆跡,別看他雙目失明,但是他卻依舊將字寫在條條框框裡。
信紙上是寥寥數語:大官人歸家甚少,今晚就請夫人去他處相伴。至於你我,來日方長,他日以十倍償還今日之洞房花燭。冉。
不由得,手抖了抖。抖的是雪銘那張陰沉的臉,冉羽熙竟然叫我今晚去他那兒。再抖的是那“十倍償還”。
抖歸抖,心裡還是情不自禁地感謝冉羽熙的“善解人意”。他知道我跟雪銘聚少離多,相反,他與我可以說是朝夕相對。他理解雪銘的苦,他懂雪銘的心,因為他亦是男人,更別說他是一個識人無數。能輕易看穿男女心事的老鳩公。
感謝他的好意。我將信紙放回枕下。坦然地離開了這個洞房,前往雪銘的房間。想必冉羽熙此刻應在寒煙的院內,與他品茶賞月。
沒有宴請賓客,今晚顯得特別地寧靜。少了酒席上的吵鬧,卻多了份經歷風雨後的寧靜。想必小伍和六子此刻正在他們的小院中,幸福相望,抑或……咳咳,少兒禁止。
抬眸間,已經到了雪銘的房前,屋內人影攢動,似乎清清楚楚也在,談話聲在我未聽見之前,就嘎然而止,他們似乎聽到了我的腳步聲。
“吱呀。”有人推開了房門,似是有意看看來者何人。燭光一下子從房內湧出,兩扇門之間站著不知是清清還是楚楚。
“夫人?”他顯得如此驚訝,呆滯的神情讓我越發分辨不出他是雙生子中的何人。我笑著上前,邁入那片燭光,紅裙上寒煙裝點的亮片,就在燭光中閃閃發亮。
又有人聽到他的疑問從屋內走出,是雪銘和不知是清清還是楚楚。雪銘輕輕推開了擋住他的雙生子。微微露出疑惑:“秋苒?你……”
“你我難得相聚,所以我來了。”我提裙入內,雪銘單手背到身後,平靜地看我:“你不去……他那裡?”
雪銘依然排斥羽熙,連羽熙的名字都不想說出口。我笑著站到他的面前:“他去和寒煙喝茶了,而且,他也覺得我們聚少離多,應該珍惜每次相聚的時光。”原本想緩和他們之間的關係,卻沒想到雪銘聽罷後拂袖轉身,冷冷說了一句:“爭寵的伎倆。”
一時間,房內氣氛驟冷,一直站在一旁的清清楚楚相視一眼,微露愁容。我擰了擰眉,再次浮上笑容,對著雪銘的後背悠然道:“那你接不接受他這個伎倆呢?”
雪銘不動,放在背後的手捏成了拳頭,就知道他此刻面對我的平靜全是偽裝的。清清楚楚擔憂地看向自己的主人。
“我……”一個字從雪銘口中遲疑地吐出。我立刻打斷:“清清楚楚,我們玩猜猜遊戲了。”未等清清楚楚回神,我就先行進入房間,坐在了床沿之上。見他們依然不動,我大聲催促:“還愣著做什麼,現在一個個都爬到我頭上了不成?”
清清楚楚一愣,隨即一起眨了眨眼睛,偷偷看向雪銘。雪銘轉過身看向我,我咧嘴一笑,他輕嘆一聲撫額,那副無奈的神情不知是因我,還是因他捨不得這“冉羽熙的伎倆”。
雪銘對著清清楚楚揮了揮手,他們立刻關上房門。在雪銘向我走來之時,他們在他的背後長舒一口氣,其中一個還偷笑起來,他臉上的酒窩分外甜美。這一笑,就分出了他們二人。敢偷笑的,自然是清清。
在雪銘坐到我身邊後,我歪頭靠上他的肩膀:“還記得嗎?在朝曦夜雨的小樓裡,你就是玩猜猜遊戲哄我開心,現在,輪到我了。”
“我沒有不開心。”雪銘說得很淡,卻是將頭撇開了。
我不看他,而是看著忙碌的清清楚楚:“你開不開心我會不知道?從昨天回來,你的臉就是陰的。”
“我……”
“什麼都不要說了。我也知道要擺脫那裡有多麼困難。當年我用了八年時間才離開那個大院,所以我不能要求你明天就徹底脫離……”
“哎……”輕輕的,他發出一聲嘆息,然後環住了我的肩膀,我順勢往他的懷裡鑽了鑽:“不急,我等你。”
今晚,似乎不像是我跟冉羽熙的洞房夜,反而更像是我和雪銘在回憶過往。清清楚楚在我和他的面前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