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瑜聞言撲哧一笑,拉著鄧厚的手,將賞花宴發生的事情說了。鄧厚正色道:“你別當作笑話,這王府裡的破事兒,都是烏七八糟的。當年我們一家子在應王府裡,我也沒少聽過。要不是有人想要加害應王寵妾桓夫人剛生的女兒,我姐姐也不會牽扯進去,一家人都跟著……”
清瑜無意又提起他的傷心事,只得溫言勸慰一番。楊娘子得知清瑜回來,也過來看她。鄧厚不願在旁人面前露出痕跡,就避出去了。
楊娘子坐下,對清瑜道:“你這次去王府,沒有什麼差池吧?”
清瑜有些奇怪,搖頭道:“是有些小插曲,不過那都不關我事。大嫂怎麼這麼問?”
楊娘子**言又止,還是忍不住說了:“之前你楊大哥跟你提過,咱們之前囤積的茉香粉眼看著銷量節節攀升,恐怕支援不了太久。你曾提議讓他去找找苗人想辦法探探路,你可還記得?”
清瑜疑惑道:“自然記得,可是有什麼進展?”
楊娘子點頭:“你楊大哥接觸了幾家,有一家給了回信。也不知這苗人怎麼知道我們與王府有來往,說是看中了從前郭全德名下,如今要被王府發賣的一處酒樓。公開發賣怕價格太高,所以想看看能不能託我們想想辦法。若是你大哥能幫忙辦成這件事,那苗人可以長期幫我們帶貨。你不知道,如今只有苗人能從陳國帶出東西,為了姿生堂,我尋思著能不能……”
清瑜聽明白了,她不好一口應下,便對楊娘子道:“按理說,如果我們提出這件事,九公子也不會駁了我們的面子,何況姿生堂還有九公子一份子股。不過這買家是苗人,也不知道合不合規矩,我先捎個信給魏管事問一問,若是得便,咱們就悄悄把這事辦了。不過得跟那苗人說好,不可張揚,以免壞了王府名聲,說是公開發賣,卻在私相授受。”
楊娘子忙點頭道:“放心,這事你楊大哥一定會切切叮囑那人的。”
清瑜想起一事,又囑咐道:“嫂子跟楊大哥說好,要將那苗人的商路探查清楚,咱們當然不會去搶他的生意,不過關係到襄王府,切不可被那來路不明的矇騙了。”
楊娘子滿口應下,便出去張羅了。清瑜緣何要問苗人商路,只因遲掌櫃安排她回陳國的事情一直沒有訊息,清瑜便想著,借便探聽探聽,說不定能得到些有用的資訊。
按下這回陳國的心思,清瑜攤開紙,又笨拙得用起毛筆,將苗人買酒樓的事情寫在一封信裡,打發徐動送到王府魏管事那裡去了。
徐動回來除了捎了魏管事答應幫著周全這事的口信。還帶回來另一個訊息:襄陽知府到王府負荊請罪。
徐動只在門口瞥見這麼一眼,其中內幕並不知情。清瑜卻是心裡有數,看來這個胡衡也是審時度勢,願意低頭了。不管這君臣二人是否從此相諧,至少眼前因郭全德牽連出來的一系列事情算是圓滿落幕。
接下來的幾天,姿生堂的生意因義賣的名氣,以及流傳的與襄王府有關係的傳言,越發好起來。推陳出新的貨品也深得襄陽上中層女眷的青睞。清瑜見楊娘子忙碌,擔心她有孕在身,少不得幫著打點打點,也就沒工夫去管外頭的事。還是聽鄧厚說起,才知道郭全德名下那些物業,都陸陸續續高價發賣,籌了不少金銀以資賑濟難民。那苗人看中的鋪子,也被九公子大筆一揮,私下平價交易了。
轉眼到了三月初十,距離周景淵的生辰不過兩日,清瑜這才閒下來。琢磨著遲掌櫃那邊該有個訊息了,清瑜不放心,叫了鄧厚一道,去那聚源堂隔壁的裁縫鋪子“買線”接頭。
神出鬼沒的李承義終於逮到機會,摸進了清瑜的房裡。他目光逡巡,停留在了書桌上,那副清瑜預備送給九公子作為生辰禮的地圖團成一卷,正擱在書桌旁。
李承義輕輕開啟地圖,低頭一看,開始有些疑惑,繼而面露驚異,最後轉為深深的憂慮。以李承義的眼力,眼前這幅地圖不僅詳盡切實,而且豐富全面,落在任何一個胸懷壯志的人手裡,都是一件寶物。
尤其是清瑜根據記憶,標示了好幾處金銀鐵礦,對於古代沒有勘測技術的人來說,無異就是一張藏寶圖。
李承義內心糾結不下,終於一狠心,將清瑜標示的幾處金屬礦藏圖示抹去,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用一支毛筆,將那瓷瓶中的透明的汁液,輕輕刷在了地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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