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起自己雄心萬丈的父皇,周景淵也拿不準,他能不能嚥下這口氣,接受調停的建議。
軍機大事自有達官顯貴去操心,無權有錢的便只要圖個開心。這世間的事情就是如此,哪管前線戰火紛飛,血染長砂。該享受的依然醇酒佳宴,絲竹悅耳。
日暮時分青娥館裡,正是無雙盛景,慕名而來的年輕公子,富商員外,濟濟一堂。老鴇子招呼了這個又怕冷落了那個,四處逢迎,那眉眼裡的笑意是藏都藏不住。
樓上正房裡的畫眉正在梳妝,一個年級最小的丫頭扒開門邊朝外頭看了看,回來高興的對畫眉道:“小姐小姐,外頭的人好多,樓下全坐滿了不說,媽媽連幾位姐姐屋裡的桌子都搬出來待客,我看今天晚上,抱月樓的恩客是都跑到咱們這兒來聽小姐唱新曲了”
畫眉心頭暗喜,神色卻淡淡道:“你耍什麼小聰明。怎麼就知道恩客是從抱月樓來的?讓人家聽見,還以為我搶香琴姐的風頭呢,還不一邊待著去。”
那小丫頭馬屁沒拍響,怏怏的退到一邊。畫眉看著鏡子裡漸顯精緻的妝容,忍不住視線轉向化妝臺,伸手拿起一盒香露。那盒子造型古雅,正面半鏤空雕著蘭花圖案,隱約可見裡頭裝的青花瓷瓶。另一邊刻有“空谷幽蘭”四個飄逸的字形。翻開背面,還有陽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