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對鄧厚道:“那我們還在這裡說什麼?如今清瑜小姐一個人在那驛館,雖然朝廷撥了不少服侍的人,卻沒有一個自己人,她恐怕連說話的人都沒有。我這就收拾收拾,跟你去陪她。”
楊得廣想起那女孩為了這鋪子為了他們兩口子費了不少心,心裡也顧不得後怕了,也點頭答應道:“那快走吧。總不好讓清瑜小姐那樣的貴人等咱們。”
鄧厚知道一時也改變不了楊氏夫妻的思維,就是他自己,剛認識清瑜那會,不也心裡適應了好久才敞開心胸接受嗎?他也不多說,陪著楊氏夫妻往驛館去了。
清瑜到了驛館,由隨侍的使女換了衣著裝飾。望著鏡子裡那個渾身綾羅綢緞,頭上金翠輝映的人影,清瑜還是有些恍惚。她不喜歡不按照自己步驟發生的變故,她不喜歡被人誤解,但是事已至此,還能如何呢?
穆顯見到清瑜出來,點點頭道:“陳小姐就在這驛館稍留,三日後,我們請宋國文昌伯與苗疆鐵貢頭人為使者,送小姐回成都。小姐若需要什麼東西,只管吩咐,自有人為小姐準備。為了小姐的安全,就不要外出了。”
清瑜心抽了一下,只有三天,自己就要回到成都去了,這不正是自己這麼久以來一直盼望的嗎?可是想到襄王周景淵那張負氣的臉,她又有些不甘。如果他能體諒自己,能理解自己,那她走也走得沒有遺憾了。
清瑜看了看穆顯,這才道:“那就照穆大人的安排吧。不過我在襄陽有幾位恩人,少不得請他們來敘別。還請穆大人行個方便。那玉泉庵裡,有收留一位神志不清的老婦人,是我母親的乳孃,她在牛頭驛大火時受了刺激,落下了毛病。我想順便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