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之外,已經空出了停戰的緩衝區域。
既然陳國已經做出了姿態,眾人心中的把握也就大了幾分。飯後不久便又繼續前行,車隊終於趕在天黑前到達玉帶河附近安營紮寨。
一提起玉帶河,清瑜便不得不想起牛頭驛來,那一場暗殺與大火,很久之後都一直出現在清瑜的夢裡。鄧厚更是低頭不語,他在牛頭驛躲了三年,雖然日子過得苦,卻不用做人奴僕被呼來喝去,算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嚐到了自由的味道。一想到如今那裡早已經化作一片焦土,無辜生靈長埋地下,鄧厚便覺得身子發冷。
清瑜想了想,便請清遠去知會向懷謹一聲,她想要去牛頭驛遺址祭奠一下乳母顧媽媽以及那些無辜喪生的家丁、平民。向懷瑾既不支援也不反對,只是叮囑要多帶些人。蔣應隆聞訊,便親自帶了百人精銳護送,還準備了些簡易的供品。
當一行人到了牛頭驛的原址時,都禁不住唏噓悲嘆。從前那自西向東沿河而建的十里長街早已經煙消雲散,斷壁殘垣間,荒蕪人煙,翠綠的春草已經拔得半人多高,野兔雀鳥出沒其中,勃勃生機之下掩藏著無數冤魂……
雖然沒有香燭,清瑜仍舊誠心祭拜了一番。大文學。dawenxue ~跟著前來的何媽媽神色落寞,她或者已經認不出這裡是哪裡。清瑜看著無喜無悲的何媽媽,忍不住心中刺痛,服侍自己那麼久的乳孃顧媽媽永遠的留在這裡了。
回到營地,清瑜伏在小几上不出聲,或許是再次直面了死亡,她越發擔心遠在成都的父母。從前的她朝不保夕,無心顧及。如今卻格外需要親情的溫暖。
而鄧厚則有些情緒低落。清遠見狀,拉著他到一旁小樹林教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