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有位高僧指點,要舍在寺裡做個佛前童子,供奉佛祖十五年,方可挽救。保靖侯無計可施,便將他託在我們昭覺寺。或許真是佛緣,自入了寺裡,吳公子這病便一日一日見好,如今與常人無異。”
司徒玄應恍然大悟,道:“我說是誰,原來是他?這段故事我是早聽說了的。到底是佛門清靜,這吳公子一身清氣,令人見之心折。我都恨不得自己也學他,出家來修行修行。”
清瑜聞言一驚,忙道:“表哥快別說這樣的話,家裡人要是知道,還不急死?”
司徒玄應嘆氣道:“也是,若因這個緣故出家,也太無稽了些。只能怪我無緣吧。”
清瑜忙拉住玄應繼續看碑,心裡卻想了其他。忽然在這裡遇到這個吳公子,讓她不由得納悶,一直聽說保靖侯與父王是自小一塊長大的,怎麼回到成都這些天,也沒聽父母提起過?
殊不知,此時保靖侯吳鍾業正在嘉王府門外求見。
嘉王陳洪愷聽到門上稟報,一時有些失神,他這時候來是什麼意思?愣了一會,陳洪愷才沉聲道:“有請”
保靖侯吳鍾業跟嘉王同年同月,只比他小十來天。與族兄鎮東將軍吳鍾建孔武強健不同,保靖侯清雅斯文是個儒將。這會來到嘉王書房,他低頭跪下,聲音有些顫抖道:“微臣參見殿下”
陳洪愷神色有些複雜,這個兒時玩伴,曾經最好的朋友,已經褪去了一身稚氣,變得成熟穩重,但是陌生得很。他剋制心中的種種悸動,低聲道:“吳侯免禮,請起。”
吳鍾業站起身來,望向陳洪愷,見他雖然已經不是當年的翩翩少年,眉宇之間卻一如當初,有著一份難明的愁緒。兩人就這麼靜靜面對面站著,誰也不開口。
陳洪愷終是忍不住,問:“不知吳侯今日登門,有何貴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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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五十、冰釋前嫌
(大文學 。dawenxue) 一百五十、冰釋前嫌
吳鍾業躊躇了片刻,才嘆氣道:“殿下心中一定在責怪鍾業。大文學。dawenxue【葉*子】【悠*悠】”
陳洪愷默然,良久才道:“要怪只怪我少年時一派天真,怨得誰來?”
見嘉王果然錯怪自己,吳鍾業再也忍不住,激動道:“從前鍾業所說的話,日月可鑑。如今讓殿下失望,微臣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這話如同火上澆油,嘉王陳洪愷聽了,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既然你今天來了,想必是來解釋的了。我倒要聽聽看,是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讓你對我敬而遠之的嗎?”
吳鍾業見陳洪愷如此,更添難受,點點頭道:“殿下說得不錯”
陳洪愷一愣,吳鍾業這才將事情說來:“自從殿下離開成都去了汴京,我便存了一份心,要為殿下在成都打下一片根基。我當時剛剛被立為世子,涉世未深,要動用侯府的資源,免不得被我爹發現。我爹一生縱橫馬背,雖然為我們後輩打下了基業,那時卻已經病入膏肓。他將我叫到床前,厲聲質問。我又是年輕氣盛,便承認了。我爹一輩子對皇上忠心耿耿,哪裡容得我參與這樣的事情?當時就說要開宗祠,革了我的世子。我娘一旁苦勸,我也不聽。她老人家直拿剪子對著脖子威脅,我死硬不從,誰知母親真的用力,我見老人家脖子已經見血,只得事急從權,暫時答應了下來。”
陳洪愷臉色緩和下來,垂頭道:“老侯爺老夫人也是為你好。只是如今二老已經仙去,你卻……”
吳鍾業忙分辨道:“殿下聽我說完。大約一年後,就在我父親彌留之際,皇上突然宣我進宮,在勤政殿單獨召見了我。那時我才知道,我父親已經將事情密摺稟告了皇上。”
陳洪愷聽了極為緊張,追問道:“父皇怎麼說?”
吳鍾業滿口苦澀,搖頭道:“皇上待我,一直如親子侄一般,那日他卻異常嚴厲。皇上知道殿下與微臣親如兄弟,但是他說,君臣之道,豈可因私而費?若我繼續那不軌之事,就是害人害己。皇上令我守孝三年,不準過問朝政。他老人家還做主,要將太子殿下剛生的女兒,許配給了我未滿週歲的長子……”
“什麼?”聽到父皇這樣安排,陳洪愷滿心不知是憤怒還是無奈。
吳鍾業頹然道:“常言道忠孝難兩全,我卻不得不忠孝雙全,唯獨對待殿下,卻失了義氣。這些年來,我不敢妄動一步,甚至明知殿下歸來,也怕登門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