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也有幾分趣味。清琳姐姐若是不嫌棄,瑜兒便想請姐姐過府一敘。”
陳清琳眼睛一亮,問道:“嘉王叔府上可是前朝名園留園所在?”
清瑜笑著點頭。
陳清琳有些遲疑,想了想,還是推辭道:“這些年母親為我的身體操了不少心,如今我雖好些,到底還斷不了藥。我雖有心拜訪嘉王叔府上,為人子女,卻不能讓父母擔心。妹妹一片盛情,姐姐我心領了。”
清瑜知道心情愉快,對一個病人來說,也是康復的重要條件,便勸道:“瑜兒知道寶陵姐姐孝順。不過姐姐待在屋子裡久了,也容易心煩氣悶,愁情埋在心裡,病也不容易好。若是能借故發散發散,反倒於治病有益。想要遊山玩水,姐姐恐怕耐不住。只去我們府上轉轉,有何不可?正巧這個月十八,我們府裡要辦一個詩會,請來做客的都是成都城中與我們年歲相近的貴家小姐。大家閨閣姐妹,在一起說說笑笑,豈不開心?況且瑜兒回到成都,也沒有來往相好的姊妹,做這個東道本就忐忑得緊。寶陵姐姐是瑜兒的大姐,就屈尊幫瑜兒撐個場吧。”
陳清琳見清瑜說得這般誠懇,心思便活動了七八分。清瑜便趁熱打鐵道:“這詩會本是應陵姐姐張羅的,因她見了我們府裡景緻好,便要挪到我們府裡去辦。母親不好推辭,我又年紀小,強不過她,只得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到時候四皇叔家的涪陵姐姐也會來。若是獨缺了寶陵姐姐一個,別人還當我們兩家有嫌隙。況且有寶陵姐姐在,我也不怕應陵姐姐再為難於我了。”
清瑜這麼說,分明是透著太子嘉王兩家的親近,與別家不同的意思。陳清琳哪裡聽不出來,況且她也不喜歡應陵四處討好宮裡,為人卻驕橫的性子。便開口半答應道:“清瑜妹妹這麼說,姐姐我就不要再推辭了。不過此事還是等我稟過了母親,徵得同意才得定論。”
清瑜猜那太子一家正想與自己家拉近關係,十有**不會反對,忙點頭道:“這是自然。”
約摸坐了半個多時辰,外頭就有太監進來跪稟道:“稟娘娘,皇上有旨,請貴妃娘娘領後宮才人品次以上嬪妃,並各位皇子家眷到太液池邊伴月樓就座,只等天交正午,便可開宴。到時候太液池中禁衛軍龍舟競渡,娘娘與眾位貴人可盡收眼底。”
姚貴妃點頭道:“你去回稟皇上,就說臣妾替眾位嬪妃及皇子家眷們領旨謝恩了。”
那太監忙領命去了。姚貴妃這才吩咐寶應殿的太監出去向各宮傳信,又起身對太子妃一干人道:“端陽過正午,自不比中秋賞月來得涼快舒服。雖然如今還不算太熱,這日頭曬久了還是難禁,我們便早些過去吧。”
太子妃張氏忙與司徒長寧左右攙扶著姚貴妃當先出殿。寶陵郡主領著弟弟陳澤祺與清瑜跟著後頭,一行人乘著鳳輦鸞轎,往伴月樓去了。
這伴月樓臨水而建,雖只有三層,卻是恢弘闊達,十分氣派。清瑜她們跟在姚貴妃身後,直上頂樓,方才各自依身份落座。清瑜見這裡形勢與自家府裡的連雲閣類似,只是太液池比碧海面積大了幾倍,雖然大氣,倒不如碧海的婉約秀麗。不過卻另有一番情趣。清瑜目極遠眺,才明白何謂“秋水共長天一色”,此景令人心胸開闊了許多。
稍遲,便有各宮娘娘陸續到了,司徒長寧忙牽了清瑜,往各席拜見。清瑜瞧著滿座的珠圍翠繞,濃妝淡抹,一時也不能全記住,只得小心跟隨母親,挨個見禮。
品級高的幾位如胡賢妃、武昭儀都賞了見面禮。清瑜一一謝過,就站在一旁聽母親與這些娘娘說些場面上的客氣話。好不容易將娘娘們拜完,清瑜剛落座。外頭太監又將陸續進宮的皇子家眷們引來,這裡頭不僅有諸位王妃,還有幾位側妃,並眾多皇孫、皇孫女一塊。清瑜見那些同輩果然沒幾個年長的,大多都還是抱著懷裡的嬰兒。這一通熱鬧又與剛才不同,眾人忙著互相見禮,又有這麼多嬰童在,哭鬧在所難免。一時之間,伴月樓就變得喧囂不堪。
因嘉王居長,所以這一次便是眾位皇子家眷來向司徒長寧見禮。清瑜乖巧的倚在母親身邊,與過來的諸位嬸嬸、堂兄弟姐妹見過。頭一個來的便是巴王妃楊氏,清瑜這還是頭一次見到應陵郡主的母親,只見她眉清目秀,落落大方,到底是清流人家的女兒,只清清淡淡化了點淡妝,氣質清新得很。這位巴王妃如今有孕在身,身邊又有應陵郡主這樣一位宮中得寵的女兒,自然十分引人注目。司徒長寧望著楊氏那並不顯懷的肚子,心中苦澀,只是表面上的應酬還只能裝作微笑客氣的樣子。應陵郡主陳清瑤見過嘉王妃後,便拉著清瑜的手,低聲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