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就要得大用了”
清瑜一愣,如果這個訊息是真的,那麼司徒家的平靜恐怕就此打破了,連父親嘉王也會跟著受到一些影響。好的影響是,司徒家的地位水漲船高,可以成為嘉王的臂助。而壞的影響是,外祖父或者舅舅入仕,必定會引起許多人的警惕,就是太子,恐怕也不見得放心……
清瑜不知道涪陵的訊息是否做得準,試探問道:“涪陵姐姐可聽準了?四叔叔怎麼就說到我外祖父的頭上?”
涪陵笑道:“我父王還不是聽三叔說的?這種事情,空穴來風必有因。三叔交遊廣闊,朝堂上許多事情都是耳目靈敏的。”
吳欣元見清瑜有些憂慮,忙岔開話題道:“怎麼又說到這種大事上頭來了。本就不是我們女兒家該去理會的。還是不要說這個了。”
涪陵也道:“我也是順口一提。對了,瑜兒妹妹,你們府上準備了什麼萬壽節賀禮給皇爺爺?三叔可是從年前就開始準備了,我父王母親也沒少操心。大文學。dawenxue ~你們一家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在成都過萬壽節,可不能簡慢了。”
清瑜並不知道這裡頭的事情,忙道:“父王跟母親應該有所準備。我才多大,也沒那個眼界能出上什麼主意,幫著母親管管家事,已經是如履薄冰了。不知涪陵姐姐你家準備的是什麼壽禮?”
涪陵也不瞞清瑜,笑道:“是一尊半人高壽山石雕,雕的是松鶴延年。雖有些落了俗套,但那石頭分量不輕,也算是一件珍品了。父王為此也是下了大功夫的。”
清瑜點頭道:“意頭也好,皇爺爺見了一定會喜歡的。”
涪陵故作神秘道:“你們可知三叔他們巴王府準備的是什麼?”
吳欣元笑道:“見你這個樣子,必定不是凡品。不過要蓋過你家的壽山石,恐怕也不容易。”
涪陵搖頭道:“我們府上那個相比之下,真算不上什麼了。應陵姐姐有次不小心說漏嘴,她們府上準備的,可是不一般。聽說是請了工匠,仿造商周樣式,鑄造的黃金九鼎。寓意便是皇爺爺一統天下,問鼎中原”
清瑜聽了不禁心頭急跳,巴王府的這個馬屁拍得也太過了。以陳國的實力,能固守一方已經是難得了。問鼎中原?稍有見識的都會覺得可笑啊。況且純金九鼎,那得耗費多少金錢?巴王的王俸擺在那裡,即便是巴王府經營有道,這手筆為免也太過招搖了些。
涪陵畢竟是福王的女兒,也不好往深了說。清瑜卻在心裡想到,看來巴王這是有些著急了,畢竟他雖有爭儲之心,卻沒有足夠的地位與名頭,既非嫡也非長。長此以往若是太子羽翼漸豐,等陳帝百年之後,朝堂平穩接替,他這個巴王就沒戲唱了。此時趁著陳國出兵党項,打了勝仗,巴王再用這麼一份大禮寬慰了陳帝,若是湊巧順了陳帝的眼,也許還有幾分指望。
一個萬壽節,兒子們的心思都盯著那個位置,而不是孝心親恩,也不知道陳帝會作何感想。
吳欣元知道母親也為萬壽節賀禮為難。保靖侯地位雖然比不上這些親王,如今也是領了重任出征的。自家準備的萬壽節賀禮高了不行,低了又不敬。只得輕輕嘆道:“父親出征在外,府裡都靠母親支撐。也不知道該獻上什麼給陛下做壽禮方才恭敬。”
涪陵看了看吳欣元,饒有深意的說了一句:“皇爺爺年輕的時候也是經歷過戰事的,又有抱負,所以很多人都投其所好,才有了三叔鑄金鼎這樣的事。不過我聽宮裡娘娘說,這些年皇爺爺似乎對佛教的東西有了興趣。怕是年紀大了,心更靜了。不知道有沒有人往這上頭動心思。”
吳欣元心中一動,涪陵郡主這樣說,分明是知道哥哥常年在昭覺寺裡修行,暗示我們府上可以從佛教這個方面來花心思準備壽禮。吳欣元感激涪陵的好意,便微笑對涪陵道:“姐姐倒是提醒我了。回去找母親、哥哥商量一番。小妹心裡感激不盡。”
涪陵賣了個好,見吳欣元果然對自己很是感謝,心裡暗喜。
三個女孩子正說著話,忽見一個有點面生的丫鬟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徑直繞過了木樨,跪在亭子外頭。
清瑜面色一沉,低聲問道:“你是那個屋裡的?什麼事慌慌張張,弄得在貴客面前失禮?”
那丫鬟半抬著頭,咬著嘴唇道:“奴婢是吳姨娘跟前伺候的,名叫玉燕。郡主,不好了。前頭蓼花小港那裡,有個丫鬟子落水了,保靖侯世子與司徒公子正好駕舟在附近,正拿了篙子救人呢。”
清瑜一愣,也顧不得管玉燕怎麼跑到這裡來,忙問:“人呢?救上來沒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