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剛剛有孕,這時候要是賞個側妃,那也太過分了。母妃也不好太過勉強,便答應,先只給個妾室的名分。只是,明日就要送人過來了……你母親那邊……”
清瑜聞言這才勉強鬆了口氣,若是陡然來了個背景強硬的側妃,連自己都要以母相稱,事事都要被挾制,那這府裡的日子就更艱難了。清瑜見父王的樣子,也料他難以對母親啟齒,突然道:“父王,女兒有意想接外祖母過府一趟,您知道,母親身體弱,若是有外祖母這個長輩在一旁安慰叮囑,她也安心些。有些事,換了長輩去說,也更容易接受些……”
陳洪愷聞言眼睛一亮,忙道:“正是,正是。我這就派陸管家去接岳母過來。我家瑜兒真是聰明乖巧,小小年紀,就能給父母分憂了”
清瑜笑了笑,她知道,往後的日子多了這兩個人,恐怕父母的憂慮只會越來越多,她做女兒的,又哪裡能幫得上忙呢?總不能管到父親的房裡去,況且還是貴妃娘娘送來的人……
司徒府的馬車停在了嘉王府門口,伺候的丫鬟婆子攙扶著司徒老太太下車來。大文學。dawenxue司徒老太太抬頭看了看嘉王府的大門,心中終是一聲嘆息。若不是當年聖上指婚,她是萬不情願將女兒嫁到皇家當媳婦的。上午兒媳祈氏回到家,將郡主的一番話轉告,司徒老夫人聽了既是驚訝於外孫女的早慧,又是擔心女兒的身體。論起來,女兒嘉王妃這次懷孕,也不知是福還是禍呢……
嘉王陳洪愷聽到傳報,趕了出來迎接,司徒老夫人少不得一番行禮,陳洪愷心中有話,忙扶起岳母,將人引到了客堂。司徒老夫人懸念女兒,忙道:“殿下若有事,不必在此陪老身,只管去忙。”
陳洪愷忙道:“我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正有一件事想要託付岳母呢。”
司徒老夫人猜是關係到女兒身體之事,不敢怠慢,忙道:“殿下請說,老身仔細聽著。”
陳洪愷有些尷尬,便牽起話頭道:“岳母也清楚,王妃身子一向不大好,這時候突然有了身孕,固然是一件大喜事,但是我怕她經受不住,心裡著急得很。”
司徒老夫人安慰道:“我知道殿下與王妃琴瑟相和,夫妻情深,才這般擔心。其實我這個做母親的,也一樣擔心王妃的身子。不過,王妃畢竟不是第一胎,雖郡主降生的時候有些不順,不過這些年來,我看母女都還算好。況且如今是在陳國,殿下又是嘉王,若是小心靜養著,靈藥補品伺候著,料想無礙的了。”
陳洪愷嘆氣道:“岳母有所不知,雖然此時衣食無憂,可是煩心事比起我們在汴京的時候,也一點沒少。早上我去宮裡報喜的時候,母妃說我後院空虛……賞賜了兩個人給我,我擔心王妃氣惱傷心,不知該如何啟齒,所以想請岳母;代為關說一番……”
司徒老夫人聽了也有些無語,貴妃娘娘也太不體諒王妃這個媳婦了只是老人家畢竟見多識廣,想到嘉王府如今一妻一妾先後懷孕,嘉王房裡沒個伺候的人,確實說不過去。如今貴妃娘娘藉著這個由頭,塞人進來,雖說急切了些,也是愛護兒子,從大面上無人可以挑出錯來。老夫人便道:“殿下如此關心王妃,替王妃著想,老身替王妃謝過。還請殿下放心,知女莫若母,我這個女兒雖不敢說賢良淑德,但自小教養便是深明大義的。老身細細解勸,王妃定能明白殿下的苦衷。”
陳洪愷聞言終於放下了心頭的一顆大石,將那兩個妾室的來歷背景透了底給岳母,便殷勤的送司徒老夫人往正堂王妃的寢室去了。大文學。dawenxue司徒老夫人雖說有信心安慰勸說女兒,可是一想到那個姚貴妃,還是禁不住頭痛。
清瑜沒有時間去接待外祖母,左右父親要與外祖母深談的,這時候她這個做女兒的再摻和進去多少有些彆扭。不如等大人們將該說的都說了,自己再去拜見不遲,況且明天那兩個貴妃娘娘賞賜給父王的姬妾就要進府了,這邊給新姨娘們的院子還沒收拾妥當,清瑜便帶著木樨往那裡去了。
木樨也是知道這事的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之一,她心中驚疑不定,既為王妃抱屈,又為郡主將來管家著急。想了想,心頭無緣無故有些煩躁,便有些遲疑的問道:“郡主,荷香苑與玉脂堂隔得這麼遠,下人們收拾起來也不方便。為免趕不上日子,是不是乾脆就選荷香苑隔壁的雪菱閣代替玉脂堂算了?”
清瑜瞥了木樨一眼,搖頭道:“我之所以這麼做,有三個原因,你倒是好好想想。”
木樨也是因為陡然聽了這個訊息,心思浮動,才大意了,聽清瑜這麼說,忙細細想來,試探道:“郡主是不想讓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