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印刮目相看,才會如此推崇。實則論起來,清瑜一沒有實際動手的經驗,二沒有足夠積澱。看病總不能依靠大局觀,口頭上賣弄吧?
悟空看出清瑜猶豫,便道:“我也不是為難護法。只是那少女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死馬當活馬醫,也算盡一盡人事了。那位比丘尼手持師祖的信物,也是與我們感應寺有淵源的。若是能治好那少女,也算護法為師祖做了一件好事。”
聽悟空提起了空,清瑜便也不好再推辭。忙道:“那事不宜遲,我這就跟師兄下山一趟。”
悟空搖頭道:“不用了。我離開的時候,無相師叔已經答應了那比丘尼,破例讓她們二人上山來。有了上次鎮南王前車之鑑,這次我們盯緊些,她們又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還奄奄一息,應該是無妨的。護法帶上些針灸用具,跟我走吧。”
清瑜想了想,叫上了紗碧,兩人跟著悟空就出門去了。
悟空領著清瑜紗碧來到沉香院門口。清瑜頓時有些觸動。兩年前涪陵來的時候,就是住在這裡,如今兩年過去了,也不知道涪陵有沒有達成心願。清瑜這些年雖然有母親從京城捎來的家書,卻也多說的是嘉王府的事兒,並沒有提到這些。
門口防衛的武僧見到是悟空來了,忙施禮開門,讓他們入內。清瑜見到院子裡也有三兩個武僧值守,便知道雖然只是兩個女流之輩,感應寺還是防備甚密。
悟空走到房門外便高聲道:“無相師叔,我帶了護法過來了。”
無相推開門,看到清瑜來了,點點頭,便對悟空道:“辛苦你跑一趟。這裡有我,你先去吧。寺裡的事情你盯緊些。”
悟空點頭,將清瑜主僕引進屋子,便轉身離開了。
清瑜見到屋子裡光線甚好,床頭坐了個身材高大的尼姑,正背朝著門,頗為關切的盯著床上的病人。聽到有人進來,才轉過頭來。只是這一轉頭,卻差點沒讓清瑜驚叫出聲來。原來這尼姑竟然是清瑜一位老熟人,正是當年在襄陽時打過頗多交道的玉泉庵廣慈清瑜怎麼都沒有想到,隔了這些年,在陳國,在感應寺裡,竟然遇到她
廣慈也愣住了,她揉了揉眼睛,看著面前這位熟悉的小女孩兒,一時有些恍惚。雖然清瑜個子高了,但是大體輪廓還是沒怎麼變。往事歷歷在目,如今千山萬水之外又遇故人,兩人都怔住了。
無相有些奇怪,對廣慈道:“師太,這位是師傅指定的我們感應寺俗家護法,清瑜小姐。雖然年紀小,卻是得到我師傅親自指點,深具慧根的小輩。醫術上也是青出於藍。這位受傷的小施主也是女身,讓清瑜小姐為她診看一番,比我方便些。”
廣慈回過神來,點頭道:“那就有勞小姐了。”
廣慈這番態度,倒是讓無相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位廣慈師太脾氣可不小,從輩分上算起來了,跟無相彷彿。年紀比無相大,還真不大好應付。本來無相怕廣慈因為清瑜年紀小而惱怒,誰知對方竟然一句埋怨話都沒有就接受了。
無相轉頭對清瑜道:“這位師太法號廣慈,師從梁國明鏡大師。明鏡大師與你師祖昔年也算得上師出同門,曾一道在白馬寺聽過前輩高僧經解。是我們感應寺的貴客。”
清瑜猶豫著跟廣慈打了個招呼,只是她看到廣慈對著自己微微擺頭,便猜到對方不想無相識破。清瑜一時心中作難,兩方都是自己的好相識,無相這邊還是師門,瞞著無相清瑜也不大自在。不過廣慈看向床上病人的眼神卻是急切得很,清瑜便只好暫時壓下心思,走上前去,看看病人怎樣。
床上的小姑娘與清瑜年歲彷彿,一張小臉瘦削蒼白,似乎是失血過多。雖然人在昏迷之中,眉宇間卻似乎有一股隱隱未發的戾氣,也不知道是遭遇了什麼經歷,讓她這般鬱結於心。只是清瑜卻也覺得有些奇怪。眼前這位小姑娘清瑜自認從沒見過,卻讓她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似曾相識的感覺。
廣慈低聲對清瑜道:“清瑜小姐,這孩子先是中了劇毒,之後又受了些劍傷。我前前後後也用了不少靈丹妙藥,卻一直只能壓制不能將她治好。反而日漸高燒,神智不清。我因聽聞苗疆有些奇異的醫術,與我們中原流傳的都不相同,便冒險帶了她前去求醫。不料踏遍群山,也沒有個結果。還是一位老苗民指點我,說是延州此地有座感應寺,僧人都精通醫術,這才越境而來。”
清瑜見廣慈目光流露,絕非一般出家人看待病人的那種眼神,便隱約覺得廣慈與這小女孩關係非比尋常。只是這當口她也不好去問,清瑜便探手把住了那小女孩脈息,專心診治起來。
半晌清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