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忽然拿出了聖諭,命自己送嫁大理。
福王雖然膽小,卻也知道女兒是不願意的。福王妃又常在自己耳邊嘮叨,福王便也小心請教過三哥巴王的意見。巴王雖然與太子針鋒相對,大事上卻也不敢含糊。別說太子拿出了聖諭,就是沒有這個,從大勢上考慮,無論哪個得了江山,安撫南疆專心北面,都是錯不了的。所以巴王也勸弟弟安心從了此事。
到了女兒涪陵的面前,福王卻得了個大冷臉。涪陵也不哭不鬧,只面無表情的道:“父王既然來跟女兒言明,便知此事已經沒有餘地。女兒不過一介弱質女流,還能有什麼辦法。”
福王是知道女兒那一樁隱秘心事的。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看上了人家,人家卻不領情。只得嘆息一聲,操持送嫁的事兒去了。反倒是福王妃生怕女兒想不開,不僅安排了婆子丫鬟一大堆看著,自己也每日裡來陪著女兒。涪陵白日裡只是默默坐著,哪怕母親弟妹逗她說話,她也懨懨的不想開口。只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卻常常淚流滿面,難以入眠。不過幾日,整個人便消瘦得脫了形,看著彷彿是大病了一場。
只是福王也沒料到,出門還是遇到冤家。那保靖侯世子竟然正好是佟將軍副手,跟著佟將軍去延州上任。本來了無生趣的涪陵自從那日自轎中偶然見到這位保靖侯世子後,好似回覆了一些生氣。涪陵的貼身丫鬟秀眉,只要是車隊歇腳,必定找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