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是魔頭,大師也不是什麼聖人啊”
了空嘆氣道:“死有輕於鴻毛,亦有重於泰山她們之死,是為了維護佛寶,維護陳國。足可以贖罪。說到底,還要感謝國師成全。”
撒難冷哼道:“不見棺材不掉淚”
說罷便真力一吐,震破了那女子的天靈蓋。其餘女子早已經嚇作一團,呼天搶地,一片混亂。
一直不說話的無塵突然大喝道:“若我是你們,就自尋了斷,總比落在蒙古人手裡任由他們**得好”
那些女子一愣,見到周圍蒙古士兵不懷好意的眼神,都明白過來。有幾個剛烈的當場便撞在士兵兵刃上,香消玉殞。撒難不近女色,更怕這些蒙古士兵yin亂誤了正事,當即做了個格殺勿論的手勢。
兀赤兒心叫可惜,不過他也是知道輕重緩急的人,跟佛寶比起來,這些皮肉痛快算得了什麼?想到搶到佛寶回去論功行賞,兀赤兒便獰笑著抽出彎刀,帶著士兵將剩下的女子殺了個乾乾淨淨。
了空嘴角歪著笑了笑,搖頭道:“你貪得無厭,殺孽滿身,就算你搶到了佛寶,窮你一生,也無法將其操控。何況,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你認為我還會由著你來嗎?”
撒難哂笑道:“了空啊了空,你修的什麼佛,學的什麼經?牟尼珠乃是干係天下氣運的寶物,你卻默默收藏,讓它不見天日。你也是皇族出身,怎麼這般看不開?我輩生於天地間,男子漢大丈夫,正該做一番大事業。似你這般窩在這破廟裡蠅營狗苟一輩子,有什麼意思?”
了空口宣佛號道:“阿彌陀佛,國師已墮魔道。不思早日回頭是岸,卻在這裡妄圖說服老衲,真真沒得救了”
撒難被了空態度激怒,冷笑道:“你們佛家不是說眾生平等,天下無不可渡之人嗎?原來了空禪師眼裡也有高下之分不過好在本座無需老禪師操心。倒是了空禪師好好想想,你的得意門生,感應寺這剩下的弟子,也要跟著你陪葬,這筆交易值不值得?”
無塵掙扎著坐起,大笑道:“若為了性命,要我們在你這魔頭面前臣服,那我們修佛還有什麼用?師傅,今生施教之恩,無塵無以為報。這就先走一步,為師傅西天法駕做開路先鋒去了”
說我無塵奮力一掌,拍在自己天靈之上,頓時斷了生機。這位感應寺二代弟子中排行最高的,為了不使了空遭脅迫,硬是自裁當場
撒難雖然心狠,見到無塵如此,也忍不住眼皮跳了跳,他咬牙道:“都說我們拜火教是邪教,我看你們這群禿驢才是。有什麼放不下的東西?竟然不要自己的性命也不知平素了空這廝給你們灌了什麼迷湯”
了空親眼見無塵命喪當場,心中悲痛。他知道無塵這是沒了抵抗之力,否則的話,這個跟隨自己最久的弟子怎會如此自輕自賤?了空長嘆一聲,低頭輕念《往生經》,也不管撒難在一旁喝罵。
無念與無塵向來形影不離,眼見師兄如此剛烈,他既悲傷又忿恨。無念顧不得自己左臂已斷,趁著所有人被無塵自裁弄得分了心神,大吼一聲,一把揪住旁邊看守他的蒙古士兵,光頭一撞。這臨死前全力一擊,竟然將那蒙古士兵鎧甲撞碎,並在其腹部撞出一塊極大的血口。那蒙古兵慘叫一聲,便自向後跌倒。無念頭骨破碎,人也已經死去了。只是死前他嘴邊露出一絲輕笑,似乎是因為自己臨死拉了一個墊背的而高興。
無相被兩位師兄弟慘烈刺激,掙扎不休。他傷勢嚴重,連舉臂都不能夠。便張嘴一口咬在看守他計程車兵手上。那士兵吃痛,舉起彎刀就戳。可憐無相也是感應寺住持,卻無能為力,只能屈死在一個籍籍無名之輩手上。
剩下被拘役起來的僧人見到住持與幾位師叔如此,都激發了血性。他們大多沒了行動能力,又擔心了空,才會束手就擒。如今見這情勢,便是了空也沒有活路,這些人哪裡還忍得住。一時間,眾僧各自逞勇鬥狠,垂死掙扎,將一干看押他們的蒙古士兵鬧了個手忙腳亂。雖然他們中絕大多數人並沒有傷及那些蒙古人,只是這一身豪氣也引得那些蒙古士兵有些不安。
撒難知道想從這班和尚嘴裡問出佛寶的下落是不可能了。他咬牙一揮手,兀赤兒便明白過來。兀赤兒用蒙古話大喊了幾句。那些蒙古士兵便紛紛抽出兵器,朝著這班和尚痛下殺手。
了空不願見到這血腥的場面,不得已閉上了眼睛。只是耳中仍然不斷聽到門人弟子臨死前痛苦呼號,讓了空多年的禪心再也守不住,一雙熱淚順著他的臉頰緩緩滑落。
撒難見處理了這些和尚,便用蒙古話吩咐那些士兵去感應寺中搜尋。兀赤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