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我只好跟你說了這許多。只是這事情便好似一個線頭,要說起來,牽扯只會越來越多。我今日行功因為這場意外有些缺漏,少不得還要費力做個二道。實在沒有精神與你細說。這樣吧,你且回去,明日按時到這裡來,我們先不傳法,只將這事原原本本跟你說個清楚。我知你有一肚子疑問,恨不得此時打破沙鍋問到底,只是你也不希望我這條老命就這麼被你耽誤了吧?”
清瑜聽老和尚這樣說,倒也不好相強。只是雖然不是了空故弄玄虛,到底讓清瑜安不下心。她想了想,便道:“那好,只是方丈從我這裡取走的藥,我都要收回去。”
了空聞言一皺眉,意甚堅決,搖頭道:“你不知道厲害,那三顆來歷不明的藥丸我已經檢視過,十分不妥。那胡人給了你不見得安了什麼好心。為防你飲鴆止渴,這東西我不能還你。至於那天寧散,還有出自你們王府的那些矜貴藥物,隨你拿走就是。”
清瑜聞言也一皺眉,她雖然相信了這老和尚一番話,卻不能將所有希望都寄託在了空身上。她也知那三顆藥丸不穩當,只是清遠已經取走一些查驗藥性,也許有所得也不一定。況且,話說回來,這東西必須掌握在自己手裡,哪怕自己不用,也是自己的立場,不能隨了空擺佈
清瑜便朗聲道:“我可以答應方丈我絕不用此藥,只是這藥既然是我的,就必須還給我。我平生最恨受人要挾,方丈莫非要跟那胡人刺客一般,讓我心生怨恨嗎?”
了空定定看了清瑜,這才嘆了一口氣,用微不可聞的聲音道:“聽你這番話,我既心喜又驚疑。喜的是陳國皇室又出了一位不同凡響的後輩;驚的是你年幼卻如此大膽,不聽長輩之勸,將來結果不容樂觀……”
說罷了空指了指木架下層的一個黃包袱,便不再言語。
清瑜聽了空聲音微弱,也知他今日因為自己鬧場而療傷不利。此時也不願意再去跟這個老和尚頂嘴,便伸手取過那黃包袱開啟一看,果然見那些藥瓶都在裡頭。
清瑜退到門口,輕聲道:“方丈療傷要緊,小女便不打擾了。明日再來,希望方丈能讓小女弄個明白”
了空只微微點頭,便好似沒了力氣應付。雙掌一翻便在蒲團上運氣行功起來。
清瑜推了門出去,為怕洩露了空的秘密,忙小心翼翼將門掩好。
外頭吳巧容、簾紅見清瑜進去了這麼久都有些著急,此刻見到清瑜手捧包袱出來,便知小姐已然將解藥取回。兩人喜出望外,忙上前一個扶著清瑜,一個順勢將包袱接過抱在懷裡。
禪房外頭還有一個無相,他雖然不敢有意窺伺師傅的行止,但是他又太過關心,加上像他這種武藝精深之輩,雖房門只是一開一合,顧盼之間驚鴻一瞥,卻也感覺到了裡頭師傅的不妥當。此時,這位平日雲淡風輕的中年和尚苦著一張臉,皺眉擔心不已。
清瑜到底有些不放心了空,便對無相道:“今日被我打岔,方丈練功的時辰或者長些。無相禪師若是無事,便在門外相候吧。若是方丈有什麼吩咐,也好有人照應。”
無相見清瑜說得真誠,也不好去怪她剛才衝動,只得點點頭道:“多謝小姐指教”
吳巧容不願久留,忙拉著清瑜速速回菩提院去了。
三人回到菩提院,見紗碧早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小臉通紅。清瑜知她是個心實的,便忙安慰她沒事。簾紅雖然聰明,卻也不知其中利害,好在如今解藥已經取回,簾紅也不再懸心。就是吳巧容,雖然見多識廣些,卻也不曉得到底事情有多大。況且吳巧容見藥已經取回,心裡一塊大石這才落下。她羞於自己的失誤,鬧出這麼大動靜,便也不好意思去問清瑜跟了空說了些什麼。
清瑜也不想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說出來讓眾人擔心。況且跟了空這麼一番詳談,心神也疲累得很,清瑜更不想多談,只將自己關在房裡,靜坐沉思。
如今將事情大體聯絡起來,清瑜也有幾分心得。雖然她對於什麼達摩三寶的神奇作用將信將疑,只是眼下看來,拜火教與佛門都這般著緊這三樣東西,那傳說怕也有幾分作準了。十五年前拜火教的人就在打這三寶的主意,可見他們是勢在必得。只是佛門也不是省油的燈,之前的慧有,如今的了空,都是一身修為出神入化的高人。他們據有三寶之二這麼多年而能保不失,卻也難得。只是時移世易,如今慧有已經圓寂,了空也行將就木。兩大高僧一去,他們傳人弟子還能不能保護這些佛寶,可就兩說了……
那什麼南明離火劍清瑜是聽都沒聽過,只是她也是大有機緣的人,龍象缽盂與牟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