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送她
一程。今天就早點回去休息。”
吳巧容巴不得趕緊離開此地,忙點頭引著清瑜回菩提院去了。
紗碧聽了吳巧容吩咐,取了些留存的艾葉,泡在熱水裡,給清瑜洗浴。清瑜知道吳巧容緊張,也就隨她們去了。
只是當她一個人泡在氤氳的浴桶中時,清瑜便不自覺有些恍惚:寶陵這一去,是不是預示著,自己短暫快樂的童年便就算是到頭了呢?或者,自從牽涉到後宮中事開始,自己早就深陷塵世,再也找不回當初最最純粹的那一片純真了……大文學 。dawenxue
正文 二百五十五、涪陵心事
(大文學 。dawenxue) 二百五十五、涪陵心事
細雨飄搖,寒風凜冽。大文學。dawenxue清瑜與涪陵站在感應寺山門前,靜靜看著武僧們抬著寶陵的靈柩下山。沒有風光送殯,沒有鼓樂吹打,這天地間淅淅瀝瀝的雨聲如泣如訴,如同知曉此時她們的心情一般,悲情伴著這年輕的姐姐漸行漸遠。
清瑜哀默的目送著寶陵離去,悲傷與無奈只能化作深深嘆息。吳巧容見已經看不到那些武僧的影子了,這才輕聲規勸道:“涪陵郡主、小姐,我們先回去。外頭風大,仔細著了涼”
簾紅與秀眉一人打了一把油紙傘給主子們遮雨,聽到吳巧容這麼說,也忙各自扶著清瑜、涪陵轉身。涪陵仍然還有些沉浸在剛才肅穆的氣氛中,忍不住對清瑜道:“寶陵姐姐總算是有我們兩姐妹送她一程。只怕他年我走的時候,連個送行的人都沒有呢……”
清瑜知道涪陵還在擔心和親大理的事情,忙開聲勸道:“姐姐又說這樣不吉利的話這世上的事,總是越怕糟糕就越是糟糕。倘若我們自己都不相信未來的美好,那還有什麼指望呢?比起寶陵姐姐來,咱們至少還能有有機會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不是嗎?”
說話間,眾人已經到了菩提院門口。
紗碧正倚門等候,見到眾人來了,忙將人迎進屋子。
眾人在外頭這一通走,身上多少有些淋溼。簾紅紗碧忙前忙後,弄了暖爐,遞了毛巾,又沏了熱茶。等清瑜與涪陵喝了半杯茶,這才覺得身上的寒意消了些。
清瑜溫和的吩咐紗碧道:“難得咱們有客人來,往**收著捨不得用的那些好東西,都整治出來。”
紗碧怯弱的看著清瑜,低聲道:“小姐莫打趣奴婢了。大文學。dawenxue這感應寺裡不沾葷腥,奴婢能收著什麼好東西?不過那一點竹蓀冬菇,因是山民從高山上採的,味道鮮些而已。放在咱們京城,也就是普通東西。”
清瑜便對涪陵道:“一來,這感應寺裡,咱們動不得葷腥。二來,寶陵姐姐剛去,我們做妹妹的,理應齋戒一番,也算是一片心。如此,涪陵姐姐就莫怪妹妹怠慢了。”
涪陵搖頭道:“這是什麼見外話?長聞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咱們姐妹一塊,吃什麼都是好的。既不用顧著長輩面前的規矩,也不用小心外人間的客氣。你就別弄這些客套了。”
清瑜含笑點點頭,吩咐紗碧道:“這寺裡僧人做的素齋實在沒什麼意思。今天你就辛苦點,緊好的做,最重要口味要是咱們地道京城味兒。”
紗碧點頭應命,吳巧容也跟著她出去幫忙了。
涪陵側頭看了看清瑜,微笑道:“不知為什麼,瑜兒妹妹總是既樂觀又自信。若妹妹是個男兒,指不定將來會有一番宏圖大業呢”
清瑜一愣,低頭道:“姐姐只知我人前堅強,卻不知我人後卻是常常彷徨苦悶呢。不過就算是有那麼多不得已之事,我卻不能放棄。姐姐你也要這樣,如果咱們自己都放棄了自己,還能指望誰來打救呢?”
涪陵聽得清瑜話中有話,眼珠一轉,側首對自己丫頭秀眉道:“你不是總羨慕瑜兒妹妹的丫鬟針黹手藝好嗎?難得今日有閒,這裡我們姐妹說閒話,也不用你們在跟前伺候,只管去找人家偷師去。回頭學到了手藝,我還指著你大用呢。”
秀眉簾紅都聽出涪陵話裡意思,兩人便含笑結伴去了。大文學。dawenxue
涪陵見只剩下自己與清瑜,忙低聲問道:“瑜兒妹妹,之前我也沒有機會問你,你到底是怎麼得罪了皇爺爺,被關到這不吉利的地方來了?”
清瑜幽幽一嘆,不知從何說起。涪陵見清瑜為難,安慰道:“你不說,我也猜到一些。多半是因為貴妃娘娘的病?雖然我隱約聽過一些風聲,不過任憑人家怎麼說,我是不信的。瑜兒妹妹你平素那麼乖巧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