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怎麼他也在?姚貴妃頓時生出幾分不安來。
陳洪愷見姚貴妃眼珠只顧著在自己身後打轉,看也不看自己,便冷笑道:“我今兒看到一出好戲,正在精彩之處,卻被那小蹄子給攪了。姚貴妃果真是數一數二的大家,幾十年的大戲便由得你一個人演到這般真假難辨”
姚貴妃眉毛一挑,聽這口氣,陳洪愷是知道內情了?不過適才自己被他偷看了行止,吳春和這個老貨又是這般模樣,只怕早就將所知全盤交代了。不過姚貴妃倒是並不怕陳洪愷,這個“兒子”說到底還是自己帶大,又將他丟到汴京去折磨了那麼久,性子早就磨得軟弱好欺,姚貴妃不退反進,對著陳洪愷怒道:“放肆這裡是皇宮,你正在我寶應殿裡我是陳國後宮最尊貴的女人,陳國唯一的貴妃你既為臣,又為子。在我面前,豈有你大放厥詞的份兒?”
姚貴妃說得大義凌然,那表情氣勢便像是自己站在道理一邊那般。陳洪愷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他哪裡看不出姚貴妃那輕視鄙夷的眼神?似乎自己這個先皇后的親兒子,陳國的正統;在她眼裡是多麼微不足道的一般,不僅不害怕陰謀敗露,反而一副上位者有恃無恐的模樣。
若是姚貴妃虛與委蛇,深思熟慮。陳洪愷倒是進退兩難,既然如今已經撕破了臉皮,陳洪愷也顧不得後果,反而硬氣起來,就是不顧自己的臉面,也絕不能丟了去世母后的臉面。陳洪愷森然冷笑道:“貴妃娘娘似乎還沒弄清情勢,如今這寶應殿中,能為貴妃娘娘所用的人已經鳳毛麟角,連你最倚賴的吳春和都倒向我這一邊,你還能怎麼樣?”
姚貴妃瞥了一眼在床腳的吳太監,心中不是後悔沒有早將這個老東西除掉,只是事到如今,也沒有回頭路。姚貴妃反而笑道:“果真如你所言,這寶應殿中沒有人為我所用。那又如何?莫非你敢殺了我嗎?”
陳洪愷一滯,姚貴妃如今身份超然,眼下自己就算恨極了她,也不能除之以後快,自己還有妻子女兒需要照顧。況且,太子那個身份,也是自己一定要拿回來的。不然怎麼對得起含恨九泉的母后?自己絕不能輕舉妄動,自毀前程。這女人便是看穿了這一點,欺負自己不能拿她怎麼樣。
姚貴妃看到陳洪愷默然不語,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若是你今天裝作不知,或許我還真的被矇在鼓裡,將來說不定會為你所算。既然話已經說破,那也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了。我這就回答正殿去,光明正大的處置我的奴才,看哪個能說半句話”
陳洪愷也被姚貴妃這種態度激怒得無以復加,他陰沉著臉,反問道:“你就不怕我揭開真相,讓你身敗名裂,多年辛苦付諸東流?”
姚貴妃冷笑道:“揭開?憑什麼?就憑吳春和這個太監的話?還是玉嬪那個廢人的推測?你覺得皇上會信這幾個人的說辭,還是信一輩子的枕邊人?異想天開,不知所謂”
陳洪愷聽著這話,拳頭捏得死死的,手背上青筋直露。他知道姚貴妃說得不錯,他雖然掌握了內情,卻沒有一點確鑿的證據。二十年前的宮闈秘案,什麼證據都煙消雲散了。當年姚貴妃就沒留下把柄,何況現在翻案?難道自己能說動父皇去動皇陵中母后的遺體?即使讓他做了這樣不孝的事情,也沒有辦法說得清,幕後指使人就是姚貴妃。怪只怪一切來得太快,自己沒有一個周密的計劃,就這麼輕易的暴露了。
正當屋中眾人被姚貴妃反制無言以對的時候,清瑜忽然坐了起來,冷笑道:“貴妃娘娘真是算無遺策,這種情形下還能如此鎮定。文太醫,聞說滴血認親之法古來有之,不知若是貴妃娘娘與太子的血液融合,可能證明什麼嗎?”
此言一出,姚貴妃臉色大變。陳洪愷卻喜上眉梢。眾人都忍不住拿眼去瞧屋角的文太醫。
文太醫早被這樣的情勢嚇得惶惶然。突然聽到郡主問自己,文太醫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顫聲配合道:“醫書中確有這種記載”
陳洪愷立即搶到清瑜身邊,將她扶住,低聲道:“還是我的小諸葛聰明”
清瑜冷眼旁觀,事情發生到這步田地,已經失去了兩方的控制。再想暗鬥已經難為。如今能做的,便只有逼得姚貴妃低頭。只要姚貴妃失了方寸,就會越做越錯,馬腳就會越露越多,到時候父王就好辦多了。
只可惜姚貴妃不是那麼容易動搖的人,只微微愣神了一會,便鎮定下來。望著清瑜笑道:“我就說你這個孩子我越看越不喜歡,原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如今我總算知道了,你倒是像極了當年的皇后。不過你再聰明又能怎樣,若是皇上不信,怎會強逼我與太子滴血認親?我和太子,一個是皇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