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人家當回事。都是主子們太慈悲,陸管家不管事。”
陳夫人皺眉道:“那幾個本來就是靠不住的,虧他還是打成都就跟著少爺的,這麼不曉事,與那些人比。”
何媽媽道:“夫人心慈,看在他是老家人,對他那些小毛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陸管家也知道,沒在意他的絮叨。只是後來,他又說出一番話,陸管家覺得很是不妥,才罵了他幾句。”
陳夫人挑眉問道:“還說什麼了?”
何媽媽就說:“老張頭說少爺現在荒廢了學業,成日裡跟道士們來往,浪費銀錢添置丹爐,光他在門房迎來送往,有時候一天裡就有幾撥人進出。”
陳夫人笑道:“就讓他大嘴巴說去,本就不打算避人。不過他一個僕伕,敢這麼說主人,定是又喝了貓尿了。”
何媽媽道:“陸管家還沒說他兩句,他倒犟起嘴來,說什麼府裡現在都不講規矩了,由得下人們偷懶耍滑,有的白日裡躲在房裡吃酒鬥牌,有的瞞著主人渾水摸魚。就連廚房裡,主人們的吃食都敢偷吃偷拿。陸管家放著這些人不管。就會拿他們這起子老家人作法。”
陳夫人聽了又氣又怒。這些事,知眼色的藏在心裡就行了,這麼擺在明面上嚷嚷,不是打質子府的臉嗎?
清瑜本來習慣了這種平實的生活,偶爾靠偷聽母親與木樨芙蓉何媽媽她們說話,大概瞭解下質子府裡的情況。這會聽到何媽媽這番話,清瑜前後一聯絡,大概就明白。
這府裡下人不少,除了當初從成都帶過來的幾房人,還有不少梁國皇上賞賜的,以及禮部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