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難道我還圖你什麼?快去打探訊息是正經。手上還有銀子沒有?若不夠,我手頭還有些……”
芙蓉知道這時候是得下血本了,卻不敢要木樨的錢,還指著她幫自己
呢。忙客氣道:“哪裡能要姐姐的私房錢?我們母子平日節省,如今正好花在刀刃上。我這就去姐姐留步。”
木樨看著楚芙蓉疾步匆匆,渾然不似做了好幾年木頭的人,暗歎了一口氣。護雛乃是天性,哪個女人能免。要是這次過繼的是世子澤禮,只怕自己更加不堪。想到這裡,木樨心裡一慌,忙轉身進屋,回到清瑜床前。
清瑜靠在軟枕上,右手撫額,心情有些沉重。腹部的傷口還在一陣一陣犯疼,如今連腦子也不能休息了。才過了幾天好日子,又攤上這樣的事兒。
木樨幫清瑜掖了掖被子,試探問道:“小姐,說起來,比起大少爺,我更擔心世子。自打太子妃病後,前前後後也有小一個月了,世子天天在太子妃面前哄著她,萬一太子妃這腦子明白不
,太子想要過繼世子怎麼辦?”
清瑜聽木樨說到最後聲音都有些顫抖,知道木樨已經把澤禮當做了親生孩子。忙勸慰道:“你怎麼弄得跟楚姨娘一樣?自己可亂不得。眼下情勢未明,說這些都太早。父王這些年不在京城,都是怎麼安排的家事?內宅的事情給了側妃不必說,要是這樣的大事呢?父王可有過什麼吩咐?”
木樨聽了眼前一亮道:“有的。王爺曾經當著我們三人的面,說過一條。若有什麼大事解決不了的。要找舅老爺拿主意。”
清瑜微微搖了搖頭道:“且不說舅舅現在人在京城,遠水救不了近火。就是舅舅人在巴州,過繼這樣子嗣上頭的大事,他一個外姓人怎好做主?此路不通。”
木樨遲疑道:“難道靠側妃?她怕是沒有那個底氣。”
清瑜搖頭道:“她是靠不住的。這會兒還不知急得什麼樣呢。你去把小文太醫請進來,我要單獨跟他說幾句話。”
木樨點點頭,只是心裡犯嘀咕:小姐這節骨眼上找小文太醫做什麼?來巴州之前應該也沒見過他啊。難不成這麼大事找個陌生人商量?
等木樨把文敏德叫來之後,清瑜就讓她出去了。
文敏德有些忐忑,低聲問:“清瑜小姐,是否傷口不妥?”
清瑜微笑了笑,搖頭道:“小文太醫醫術精湛,我的傷口處理得很好。多謝了。”
“小姐折煞罪臣了。”文敏德知道該來的躲不過,這麼多天相安無事,今天這位貴女怕是要逼問自己了。
清瑜卻忽然停下話頭,望著窗外遙想道:“說起來,崇光十七年的時候,我在宮中意外傷了胳膊,是令尊老文太醫幫我治好的。看來,我與你們父子倒是有緣得很。”
文敏德/sss/xiaoxin。jpg〃
的道:“家父曾經向罪臣提及過。小姐是福大命大之人。這次……多虧小姐向太子進言,罪臣才有這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清瑜嘆氣道:“你有這場牢獄之災,歸根到底,就因為當年我做了一個決定,把令尊拖進了這一灘渾水中。救你是機緣湊巧,原也是我應該做的。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因為皇太孫的事情不歡而散,如今時過境遷,斯人已逝。說到底我也是個幫兇,今能不能跟我交個底,其中原委到底如何?”
文敏德一滯,低頭半晌,才道:“既然木已成舟,小姐何必刨根問底?當日罪臣起了重誓,絕不會對第三者提及的。依小姐的聰明才智,不用罪臣詳述,想必也能猜到十之。”
清瑜正色道:“我想問的是,小文太醫的職責是到此為止,還是別有所圖?皇太孫的位置,是不是你們的目的?”
文敏德聽了一愣,搖搖頭道:“罪臣不明白小姐說的什麼意思。罪臣本應承受雷霆重怒,早有一死的準備。幕後高人如何行事,恕罪臣無可奉告”
清瑜見文敏德表情不似作偽,想到他的處境,倒是不由得信了幾分。只是如此一來,形勢更加複雜。既然父王也沒有鋪好這條路,那麼過繼的事情到底該怎麼應對?是拒絕還是接受?拒絕的話有什麼合適的藉口?若逼不得已必須接受,又安排誰去?世子澤禮清瑜當然捨不得,可是讓澤祥去清瑜也不忍心。澤祥不過七八歲大的孩子,又怎麼應付得了宮中的是非?清瑜頓時頭大如鬥。
文敏德嘆息道:“大小姐,恕罪臣多嘴,如今您正有傷在身,實在不宜操勞過度……”
清瑜苦笑,搖了搖頭道:“小文太醫不提我也知道。不過小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