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火堆旁,也很不舒服。終於挨倦了,慢慢睡去。
第二天醒來,水若雲發現自己睡在山洞裡,身下墊著凌越山的外袍。慌忙坐起一看,凌越山在離洞口最遠的那個火堆旁打著坐。火已經滅了,他身上的中衣已被露水打溼。她心中不覺軟了,又不好意思示弱。
坐那想了會,乾脆自己爬了起來,跑了一段距離,就著流水簡單梳洗了一下,又走了挺長一段才找到果子。等她回到洞前,看那凌越山笑吟吟似在等她,主動接過她捧的果子,道:“你休息會吧,走這麼遠,一定挺累的。我去洗果子。”說完蹭蹭蹭跑了,那語氣,好象知道她去了哪似的。
水若雲畢竟是娃娃,凌越山一個勁極力討好,果然沒出兩日,她也有了笑容,肯與他說說笑笑了。不過有時玩笑到敏感處,還是會小臉一板,給他瞪過去。凌越山嘿嘿傻笑,搔搔頭,裝傻道歉,化解怨氣,每次都靈。就這樣兩人又在崖底呆了二日,崖底生活料理俱不方便,雖然凌越山照顧得無微不至,但水若雲畢竟嬌生慣養,又極喜乾淨,幾日都只能簡單擦洗,又沒有乾淨衣裳更換,覺得很不舒服。但她知道客觀條件如此,兩人又上不了崖,只得暗自忍耐。
第三日清晨她醒來,竟看到凌越山拿了個包袱給自己,裡面有幾套衣服,竟是有男有女,又有些香噴噴的包子燒餅。凌越山說,是他去打野食做早餐時看到這包袱掉了下來,估計是農戶滑落弄丟的。正好被他撿來用了。水若雲大喜,開開心心拿了包子燒餅吃,完了又換上了包袱裡的衣裳,意外這衣料子倒也不算差,尺寸也差不多。
這件事讓水若雲高興了一整天,好心情一直持續到入夜,她拉著凌越山講故事,怪老頭師父從凌越山小時就愛跟他吹牛講江湖事,於是凌越山將這些事添油加醋當成了故事,讓小妮子聽得興高采烈,講完一個要求再一個,當晚很晚才睡。
第二天她起晚了,日頭都快掛正中了。正梳洗,看到凌越山拿著食物跑回來,他有些匆忙的張羅兩人快快吃了飯,然後對她說自己的內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一會就帶她上崖。雖然覺得有些突然,不過能回到正常社會生活的喜悅讓她沒多想,在凌越山大力保證傷已痊癒,這次上去絕對沒問題的情況下,他們很快稍做收拾,離開了這個地方。
這一次登崖,果然如凌越山如言,很順利的到達了崖頂。水若雲在登頂的那一刻,感覺自己象是野人歸來,宛若新生,高興壞了,拉著凌越山又蹦又跳。
就在兩人登崖後沒多久,一隊人馬從北面的亂石矮崖那砍平亂木荊棘,硬生生開出一條路闖了進來,領頭的竟然是水仲楚及陳劍飛。這隊人馬均是身上泥跡劃痕,帶著小傷,還都帶著鏟子砍刀等工具。可見這一路斬棘入谷,是多麼不易。眾人最後在山洞前發現了火堆殘燼,剩餘食物,仔細搜了四周卻沒找到人。
陳劍飛拍著水仲楚的肩膀,安慰道:“雖然沒人,不過看火堆尚有餘溫,食物也是新鮮剩下的,若雲妹妹一定活著,她可能被人帶上崖了。”
二人心中均想到那個武藝超群的年輕人,只是三面高崖,竟如何上得去?
那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少年情愁
凌越山帶著水若雲,回到了她之前下榻的客棧,大老遠便見著鬧市裡站在水若雲身邊的那個紅衣姑娘,兩個女孩相見,高興得抱成一團。兩人說了說分別後的遭遇,水若雲這才知道水仲楚和陳劍飛找了熟地形的樵夫,到崖底去尋自己去了。
可也因為沒見著他們,又不禁擔心起來,倒是凌越山安慰她,既是跟著熟地形的本地樵夫一塊去的,而且又非隻身一人,不會出事。這時水若雲才想起給兩人介紹。原來那紅衣姑娘是水府總管的女兒,名叫王楚盈,自小與水家兄妹一起長大,又因父親在水府身居要職,又與水家老爺有兄弟情誼,這王楚盈也算是半個小姐,她與水若雲情同姐妹,心中對水仲楚也頗有些情意,此次兩兄妹出遊歷練,她自然是以照顧水若云為由跟了出來。
王楚盈對凌越山福了個禮,雖說他是水若雲的救命恩人,卻還是個陌生男子,尤其看他對著水若雲直勾勾的眼神,她暗暗是設了心防的,水仲楚不在,又沒其他長輩,她也只好是代水家道了謝,吩咐小二給凌越山單要了間雅房休息,其它留待水仲楚回來之後再說了。快速的安排妥當,便要拉著水若雲回房了。凌越山不懂這些世俗禮數,倒不甚在意王楚盈怎麼安排,只是眼看水若雲要被拉走,要看不到她了,他心裡是老大不舒坦。一探手,他牽住水若雲,柔聲道:“那你先好好休息,我晚一點再來看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