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能動的,也就是鍾啟波和水若雲了。這羅豔門打的是年心芙她們的主意,從鴻武鎮一直追到這,看來是頗為執著。現下那九尾妖婦又相中了凌越山,怕是也不好了結。百禽門那邊,遲遲不見救援出現,不知是否是出了什麼意外。所以眼下唯一似乎可行的辦法,就是出村子去找宗氏花谷的人手幫忙。
凌越山他們出谷前,宗潛月是有將他在谷外的有人手安置一事告之,並給了一個尋花令牌,若有些什麼緊急事務,倒是可以去尋個幫助。鍾啟波自告奮勇,想連夜出發去搬救兵。但卻遭到了水若雲的反對。“如果是去搬救兵,我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凌越山一聽這個,眉頭立馬打結。水若雲又道:“越山哥哥,你們先別反對,讓我先說完。我知道我在咱們這些個人當中,最沒本事。但是,眼下我是唯一沒有受傷的,而且剛才與羅豔門的那一戰,我沒有露臉,他們不認得我,就算在路上遇見了,也不會來擒我。”這一點,其實她是說到點子上了,大家沒有任何可反駁的理由。
水若雲接著說:“我武藝不好,內功差勁,所以喬裝打扮一下,跟普通人沒什麼不同,就算遇到了羅豔門也比較容易矇混過去。我在花谷的時間長,宗氏的外圍勢力人手不一定都能認得那個銅令牌,若遇上他們生疑盤問,我也能將花谷的事說得上頭頭道道來,更容易取信,較易搬來人手。而且你們四人都受了傷,如若真有什麼追擊殺到,有鍾大哥守在這,比我更管用些。”
她說的條條在理,仔細一想,的確這是最合適的安排。凌越山是百般的不樂意,年心芙想想,道:“要不我們再試試放同門訊號,如果我師父他們並未出事,也可多分助力。”
“萬萬不可。”鍾啟波覺得這裡頭問題不小:“你們從一開始便著了羅豔門的道,如果不是偶然被盯上,之後契而不捨,就是根本打最初羅豔門針對的就是你們百禽門,要不怎麼三番幾次你們等來的都不是同門,卻是羅豔門的毒手。或許他們已經掌握了你們門派的聯絡暗號,四處伏機。我們現在沒有能力應敵,躲為上策,還是不要冒險暴露為好。”
水若雲趁機遊說:“我們雖然離宗氏花谷的距離遠了,但是宗主的月影暗樁勢力範圍應該還是在附近能找到的。我騎快馬趕一趕,應該能找到宗氏的人。你們在此藏身,我把人帶來接應,這應該是最穩妥的辦法了。”
凌越山心裡掙扎又掙扎,終於還是被說服了。鍾啟波去村裡偷了些農家姑娘穿的衣裳,平常打扮的花布巾子。水若雲仿著村裡姑娘髮式梳了辮子,換了衣裳綁了巾子,凌越山左看右看,還是覺得她太好看了,不能放出去。年心芙想了想,弄了些灰抹在她臉上手上,又把頭髮弄亂了些。凌越山看著看著,又嚷嚷開了:“不行,不行,哪有這麼嬌滴滴的村姑。還是不要去了吧。我們另想辦法。”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明白,這事目前最難擺平的不是水若雲的裝扮問題,而是凌小爺。於是大夥兒退去散開,留出地方來讓水若雲單獨教夫。
“越山哥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一定搬不來救兵。”
他搖頭,撇撇嘴,他知道自己反應過度,但他忍不住。
“那你說說看,還有什麼方法比我這個提議更好的?”
他說不出來,兩人對望了一陣,他耍起無賴,將她摟到懷裡嘟囔道:“我就是捨不得,我不想你去冒險。”
她伸手回摟著他的腰:“越山哥哥,你受傷了,我也會心疼的,我很想能為你做些事。現在大家被困在這裡,不知下面會怎樣,與其我們一起坐等待斃,你就給我一個機會吧。”她直起身來,笑臉對著他:“讓我也做一回俠女吧,我期待了好久。讓我也為自己驕傲一次。”
凌越山看著她甜甜的笑,想了又想,終於嘆了一聲,輕輕吻在她的額上:“那你要保證,一定不能讓自己受傷。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不對勁,別管我們,你自己先跑。把你自己護好了,才是為我做了件最重要的事,明白嗎?”
“嗯!”她用力點點頭。為防止他改主意,這準備工作是飛快有序的進行。水若雲很快騎了匹馬連夜出發了。
她趕了一夜的路,終於天亮時分來到前方的城裡,羅豔門如果按正常落腳地去追查,應該也會趕到這裡,所以危險還是很大的。但這裡也是附近最有可能能找到宗氏月影組織的地方。水若雲進城前,把馬兒綁在了城門外的林裡,讓它自己吃吃草歇歇腳。自己在城門口遇到了個賣花的小姑娘,問了價錢後,把整籃花都買下了。她這會子一臉疲憊,一身土氣,倒真是象極了農家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