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喬裝。剛剛告別的時候她跟我說了,並沒有易容的痕跡。這個真的是她師父。”水若雲有些著急:“年姑娘說她師父是個好人,從小都待他們極好的,門裡很多人都是師父收養回來,而且羅豔門那次她師父也受了害,她覺得斷不可能對她有什麼詭計。”可水若雲心思敏感的毛病又發作,就是覺得怪怪的。
凌越山想想也是的:“羅豔門的時候,的確她師父也被擄了,聽說也是受盡折磨,年姑娘的大師姐死前親口說的,她還讓年姑娘去救師父。”
這些水若雲都知道,可她就是擔心:“這些我們都只是聽說,誰都沒見過。越山哥哥,是我多疑了,可還是謹慎些好。年姑娘說過,那九尾公子曾經派人去救,可沒有找到她師父。出事這麼久,除了她大師姐,誰都沒有見過。現在突然找上門來,話說的不圓,又不願與我們一起。照理,你打敗了羅豔門三大護法,在江湖上現在小有名氣,他要報滅門之仇,為何不拉攏拉攏你?我看他的樣子,躲你都躲不及。再說羅豔門已被滅了,就算餘下些小兵小將,他要報仇,又何必急於一時,趕著把年姑娘帶走呢?”
凌越山也覺得媳婦兒說的在理,他把她拉到懷裡,輕輕撫她小腦袋:“你彆著急,你說的都對,還是小心些好,我馬上派人去找梅滿回來,那喬英和年姑娘現在也沒走遠,讓人跟好了,不會有事的。”
另一邊,年心芙跟著師父走了很遠,到了一個偏僻的農戶裡,屋裡沒有別人,只他們倆。或許是被水若雲危言聳聽之後,年心芙的心思也受到了影響,她也開始覺得師父有些怪。她特意找了些舊時的話題,一些只有她跟師父才知道的小事聊了聊,師父對答如流。於是她又找了幾次機會不動聲色的近地裡觀察,確認沒有易容,這個師父確確實實不是假的。但到底哪裡覺得古怪呢,她也說不上來,她暗想,或許真是這近一年,經歷了太多的事了,所以自己都變得有些草木皆兵起來。
喬英在年心芙八歲時將她收養,教她習字學武,而後又帶她走南闖北,在江湖上是混出了些名氣。在年心芙心中,喬英就象一位慈父,對門裡的每一位弟子都很好,他樂於助人,在年心芙之後,還收養了不少無家可歸的女娃娃。
年心芙看著喬英臉龐上熟悉的皺紋,問:“師父,那個童天策如此利害,你是如何知道的,那我們該如何應對才好?”
喬英一愣,隨即笑道:“我一路回去尋你們,一路打聽近來江湖上的一些事,聽說有個御史童大人最近是呼風喚雨的,所以知道了一些他的訊息。”年心芙一想,也對,師父這麼利害,打聽得一些內幕訊息也是尋常,當下覺得自己對師父有疑心著實有些羞愧。
當天下午,喬英親自下廚做晚飯,給年心芙做了幾個她愛吃的菜,師徒二人有說不完的話。提起年心芙那些死去的師兄妹,又不免一起傷心難過。喬英哽著聲落了淚:“可憐我那幾個乖徒兒被這些個惡徒所害,居然曝屍荒崖,幸好你將他們找了回來,也讓他們得以入土為安。”年心芙倒在師父的膝上也泣不成聲。
當晚,年心芙在西邊的小屋裡沉沉睡去。屋門開啟,喬英走了進來,站著聽了一會她的鼻息,而後走來,探了探她的脈,又走了出去。
他在屋外站了一會,夜色中,幾個錦衣侍衛裝扮的人隱隱現在陰影暗處,一個高瘦的人影飄然而至。此人鳳眼鷹鼻,雙目有神,正是童天策。
他看到喬英,笑了,施施然走近了二步:“沒想到真的是你。”
“怎麼老夫死不掉,讓童大人意外了嗎?”
“第一次沒死成,第二次總該會死的。”
“呵呵,恐怕這次童大人捨不得讓我死了?”
童天策不語,冷冷笑著盯著喬英,似乎對他這話很不以為然。他走上前二步。喬英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二步,急忙開口:“阿芙已經在我手上了。”
“哦?”童天策一揚眉,笑意更深:“那敢情好啊,你死了她一樣也會歸我的,你以為你還能把她藏得住?”
喬英冷道:“我是藏她不住,不過我也不打算藏,我只是下了毒,你要是不怕引毒上身,就直管拿她去練功吧。”
童天策往前的腳步一頓,看著喬英,哈哈大笑起來:“好你個喬英,居然想到使這招。你以為這樣我就不會殺你了嗎?”
“哼,我以為,比起要我的命,你更看重練成神功。”喬英孤注一擲。
童天策盯著他半晌,直盯著喬英有些發毛了,突然問:“條件呢?”
“我保證不會透露半句,竇升勇已死,而你也不必再有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