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淺間吹夏,或許清傲或許無賴或許懶散,但內裡本質卻不改,完全是一個修煉了兩世的白骨精,自有其兩世為人的優越與氣勢。
“呵、夏姬,你還是半點沒變,”青木端起茶杯輕輕晃動,看了眼窩在沙發裡口氣散漫神情慵懶的女生,“還以為三年不見,你腦袋多少會生鏽一二。”
“呀、抱歉,讓你失望了。”吹夏哼聲。
“讓我失望的話就不是淺間吹夏了。”感受著吹夏身上他熟悉的學生會長氣勢,青木輕輕笑開,眉眼輕柔,如笑春山,“其實事情很簡單,就如你所料想的一樣,我從青木家搬出來了。”
吹夏一聽,默然。
事情還真的如她想的那樣,他從那個地方搬出來了啊。
“抱歉,吹夏,我等不及你三年了。”
“……別拿這話來糊弄我,你們根本就連半月都沒等,我一走就開始動手的吧?”膽子肥了啊,居然敢在沒準備充分的情況下就貿貿然執行,要是出了事怎麼辦?!!
魂淡!!
吹夏心裡罵著。
——“淺間吹夏,在他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不在,你對不起他們對你的好。”
說到底,她不是在責怪他們,她在責怪自己。
魂淡!!吹夏閉眼想想也知道其中的艱辛,心揪揪的難受至極。
他們這群人裡要數青木顏成的家世最為顯赫,但也要數他的身份地位最為尷尬難堪。他父母都是政界高層,但是偏偏都容不下他,各自有各自的家庭,他只是他們年少時酒後意外的衍生結果。
如果他是個女生,或許早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吧。但偏生他是男生,而青木家這一代恰巧少有男孩兒,所以即使他沒被認同卻也同樣沒被拋棄,而是以父族遠親孩子的身份養在家族見不得光的角落,卑微透明。
直到遇到淺間吹夏。
想想那時,因為一場校慶他們認識。
彼時,淺間吹夏還不是學生會會長,而他也不是繪畫部的部長。因為校慶事宜,他這個繪畫部的頂樑柱被部長大人予以代表身份指派到學生會,負責兩部門的溝通合作,那時與他接洽的不是學生會長,而是淺間吹夏。
——一個剛進青學的新人。
想想那時,青木不由好笑。
剛一見面,淺間吹夏就挑著眉梢直言不諱的批判他的老氣深沉,嫌棄他批著溫潤大義的外衣欺騙老師同學;而他則厭惡她那銳利通透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