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朕,自己當皇帝啊?”慕容俊嘲諷地冷笑,“好啊,那你就來吧,反正朕現在已經成了廢人,又傻了那麼多年,朝中大臣如今都是你的心腹,你批閱起奏摺來得心應手,宮裡宮外都是你的人,你想要登基,那還不是眾望所歸嗎,朕反正也阻止不了。”
慕容夜深吸一口氣,“皇兄說笑了,臣弟之前要登基,是因皇兄病重,臣弟別無他法,如今所幸雪鈺的母親妙手回春,治好了皇兄,這皇位當然還是由皇兄來做,臣弟絕無半分僭越之心,皇兄明查。”
“妙手回春?”慕容俊怨毒的目光在南雪鈺臉上一轉,“安陵凝眉將朕治成這樣,也算妙手回春?依朕看,她分明就是故意的,為的就是讓朕做不成這個皇帝,你好登基,也就成全了她的女兒南雪鈺,是嗎?”
南雪鈺身心狂震,憤怒和屈辱令得她臉漲得通紅,忘了方才還提醒慕容夜要冷靜,這番話入耳,她根本就無法冷靜!
且不說她之前為了救皇上,費盡心力,寢食難安,孃親自從接手救治皇上,更是日夜不眠,毫不藏私,能夠把皇上救醒,恢復他的神智,已經不是尋常人能夠做到,可最後在皇上眼裡,卻成了孃親別有用心,這種汙辱,她能受得了,也絕不能委屈了孃親!
“皇上如此說,不覺得太過分嗎?”南雪鈺驟然抬頭,直視上去,眸子裡是跳動的怒火,“家母救治皇上,盡心盡力,怎皇上為翼王所害,中毒已深,非人力所能改變,皇上如此汙衊家母,真讓臣女寒心!”
誰讓你自己的兄弟畜牲不如,把你給害了,你卻把罪責都歸到我孃親頭上,天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南雪鈺,你好大的膽子!”慕容俊一巴掌拍在龍案上,森然怒道,“你敢這樣跟朕說話,要造反是不是?”
“臣女不敢,”南雪鈺冷笑,“臣女只是把事實說清楚,免得皇上誣衊了家母。”
“誣衊?”慕容俊哈哈大笑,眼神如刀,“南雪鈺,你是不是覺得,母后疼你,你是大燕子民口中的‘神女’,朕就得對你感恩戴德,像神仙一般供著你,是不是?”
“臣女不敢,”南雪鈺冷聲道,“臣女只是一介女流,並未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也沒想過當什麼神女,臣女只是請皇上不要誣衊家母,臣女謝皇上天恩。”
慕容夜冷聲道,“皇兄,雪鈺的母親亦是身體不適,但為了替皇兄醫治,衣不解帶,三日三夜不曾離開,宮裡宮外,人盡皆知,並無半點私心,皇兄如此說話,對雪鈺的母親確實不公。”
“慕容夜!”慕容俊忽地一聲厲喝,震得人耳朵都嗡嗡響,“你當真以為朕不敢把你怎麼樣,是不是?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敢質問朕?”
“皇兄——”
“皇上好威風,”南雪鈺眼神嘲諷,“臣女和王爺對大燕,對皇上從無半點犯上之心,如不是萬不得已,王爺也並無登位之心,皇上不領情也就罷了,竟然懷疑臣女和王爺別有所圖,臣女無話可說,臣女告退。”
“南雪鈺,”慕容俊忽然緩和了面容,笑的很嚇人,“你這是在罵朕有眼無珠,不辨忠奸了?”
“臣女不敢。”見慕容俊沒打算就這樣放過自己,南雪鈺亦無奈,只好重新跪回來。之前已經想到,慕容俊必定因為無法接受自己殘廢的事實而脾氣不好,卻沒想到他的心理其實已經扭曲,根本不管青紅皂白,只顧著自己發洩!
“你不敢?你當然敢了,還有什麼事情是你不敢做的?”慕容俊哈哈一笑,盯緊了她,“南雪鈺,你真有本事,這宮裡宮外,沒有你算計不到的事,沒有你算計不到的人吧?就連朕身邊,都全是你的眼線,你是不是要把朕控制在自己手心裡,嗯?”
別看他這會兒語氣不善,當時聽孫德佑說起這些年的事,尤其南雪鈺開始進出皇宮之後的變化,不由他不暗暗吃驚,一個十幾歲的女娃娃,居然可以對大燕,對朝廷有如此大的影響力,而且她的身份還非同一般,這樣的女人如果不能為他所用,將是多麼大的隱患。
更令他憤怒的是,南雪鈺對五弟一往情深,明顯是支援五弟登位,而他雖然清醒過來了,卻廢了雙腿,又怎麼跟五弟爭?所以,他現在對慕容夜和南雪鈺咄咄相逼,就是要逼出他們的底限,看他們到底敢不敢反抗他。
“皇上此語何意?臣女進出皇宮,皆依禮而行,何來算計眼線一說?”南雪鈺已氣的渾身發抖,皇上不是不講理,根本就是無理取鬧!
“還說沒有?”慕容俊故意看一眼慕容夜,道,“德妃如何會入宮,你比誰都清楚吧?她千方百計獲得了朕的歡心,難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