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還了得?
“少夫人,您別嚇奴才,奴才這就去請郎中!”
聽著紫瓊不住抽氣的語調,添香總算滿意了,從善如流道:“二爺身邊的武青寧可信賴,你請他過來。”
紫瓊雖焦急,可一聽說讓她去找武青寧,臉色立時比喝了敵敵畏還難看,苦道:“武郎中只怕……。”
添香也知道武青寧一般人請不動,就是陸昭必要的時候也要下軍令才行,咬咬牙將脖頸上掛著的陸昭給的金鑰匙交到紫瓊手裡,嚴肅的盯著紫瓊的眼睛沉聲道:“去二爺屋裡取名章交給武青寧。”說完她將紫瓊的手緊緊的握了一下,眼裡流露出信任和希望。
紫瓊是柳氏培養出來的人,就算紫瓊的行蹤受柳氏控制,可那是自己兒子的名章,柳氏頂多怨念兒子卻不至於讓旁人把名章惦念去。
這也是為什麼在沒有一個可用的人裡挑中紫瓊的原因。
沒時間給紫瓊想目前發生了什麼,眼看著添香哀求信賴的眼神,再看她按著小腹忍痛的灰白臉色,紫瓊只得硬著頭皮點頭,“奴才這就去。”
添香皺眉看著紫瓊飛奔而出的背影,忍不住道:“小心點。”
紫瓊背影一僵,隨即更快速的跑出門。
她早就說過這些下人都是人精,有些話說的再煽情她們也不會表現出感動,所以有些事明明知道是利用卻仍要去做,並且會盡全力做好。
敷在小腹上的手緩緩拿開,添香若有所思的端起桌案上的茶盞,茶已經涼了,她淺淺的啜了一口,微涼的帶著絲絲苦的味道在唇齒間暈開,輾轉到喉間,慢慢的吞嚥下去,她忽然心底一軟,彷彿真的感覺到了一個小生命在身體裡舒展,也許是小胳膊,也許是小腳,只有母性才有的暖意瞬間漾滿全身。
她微微翹起嘴角,喃喃道:“只要媽媽活著,就一定讓你四肢健全,安安全全的出生。”
只說紫瓊按照添香的吩咐取了名章去請武青寧,武青寧捏著名章沉默了半晌才拎著藥箱跟紫瓊出來,而於此同時紫惠也派了人去給請示四爺陸白,假扮的侍從陸四到底會不會送信給大爺,還要看陸白是否有那個心情變身。
紫惠因送信失誤也長了心眼,打發傳話的小廝派出去三個,水路兩個旱路一個,而其中卻只有一個是要去見陸白的。
陸白接到口信在屋子裡沉思遲疑,他不是不想幫添香,只是他這個陸四爺出面並不能引起周氏的忌憚,而若是照著添香的吩咐給陸禮送信,卻拿捏不準到底多久能送到,在不定因素的情況下,亦不能保證陸禮接到信後多久能趕回來。
天漸沉,有侍從侍候在外面等著吩咐傳飯,可直等到丫鬟進去掌燈也未等來四爺的聲音,掌燈的丫鬟見四爺既沒看書也未自己與自己棋盤對弈,隻眼神幽幽的盯著空中的某點仿若雕塑般的一動不動。
陸白平日待下人寬厚,丫鬟侍從們皆無懼怕之心,間如此情景,那丫鬟不由的上前輕喚,“爺,該傳晚飯了。”
“嗯。”陸白無意識的應了一聲。
丫鬟左右看了看沒見什麼異常,又看了眼繼續發呆的四爺,以為他是為了占卜過於入迷了,以前也是有過這種情況的,便又道:“爺不是常說想不通的東西就先放放,他日機緣來了自然就想通了,奴才以為爺還是說一套做一套,您總是為了什麼解不開的卦象連飯都忘吃,若爺還是如此,奴才只能去回覆老夫人。”
“卦?”陸白蹙了蹙眉,突然兩眼冒光的喜道:“對啊,占卜術,我方才怎麼沒有想到呢?誠如古人言,關心則亂啊!”陸白說完繞過丫鬟的身子,蹬蹬的跑進小書房,找出五行八卦盤就要帶著那送信的小廝一起去塔樓,他的幾個貼身僕從想攔卻也攔不住,任由那一抹素白的魅影轉眼工夫上小船,盪悠悠的消失在夜色中。比陸白先趕到的是武青寧,而這會兒已有人來傳話讓添香到大夫人的院子回話。
添香死活沒跟那人去,裝作小腹痛的在床上蜷著一聲聲呻。吟,拉著長音,有節奏的喊痛。
傳話的丫鬟進退不得,恰這時武青寧來了,進屋好話不說就冷冷的下了逐客令,“閒雜人都出去!”
侍候添香的下人們很是聽話的退了出去,只餘那來傳話的丫鬟在亭中稍稍遲疑,被武青寧猙獰的臉外加森冷的目光瞟了眼,便如落跑的兔子一溜煙的出去了。
待人都走沒了,添香這才感覺心稍稍落地,反手突然抓住武青寧的手腕,急道:“讓我昏迷,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讓我昏迷兩到三日,前提還要不傷害我肚子裡的孩子。”就在武青寧挑眉看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