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帳半撩,正好遮擋住他們親密的融合,露出女子媚如春水的嬌顏,輕蹙著眉頭,似痛苦又似滿足的溢位細碎的呻吟,身後的男子長髮擋住大半臉頰,一隻沉鬱的眼眸盛滿情。欲的火光不住的下沉變暗,肢體相撞,激起海浪拍案般的水響,晃動著床帳,隨著女子漸漸高起荼蘼的音調,新房內盡是歡。欲的氣息。
不知道今晚陸喬是怎麼了,要了一次又一次,最後添香累倦的連多看一眼新漆的雕花窗戶都沒力氣了,軟軟的靠在他胸前睡去。
夜沉如水,男人看著桌案上腕粗的紅燭,他漆黑的眸子漸漸變得迷離恍惚,喃喃自語,“洞房花燭夜,和新房……不一樣吧。”他不知,因為他終究是錯過了那一晚,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什麼洞房花燭夜,新居落成,他和陸禮搶,不過是要個名頭,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想要個‘新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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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兒鳴叫,唧唧喳喳、高高低低,或婉轉優美,或嘹亮長鳴,一瞬間讓人以為落進了什麼世外仙境,正趕上一場百鳥齊鳴的盛會。
添香就是在這樣半醒半睡間睜開眼睛,看向鮫紗遮住的視窗,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徹底清醒,起身坐起,她不是眼花吧,怎麼這麼多鳥兒啊?
各色姿態的鳥兒在窗前飛過,有幾隻落在窗欞上搔頭弄姿,即便看見添香瞅著它們,鳥兒也全無懼意。
“小喬,你看。”添香一邊盯著這些鳥兒驚奇,一邊伸手拍小喬。
陸喬睡的很晚,意外的是雖然想的很多睡著後卻沒有一絲夢堪擾,晨時,正睡的香甜,被添香拍醒,很是不情願的咕噥一聲,“睡覺,不要吵。”
“不是的,你看啊,這兒怎麼這麼多鳥?”陸喬惺忪著眼睛坐起來,下巴壓在添香的肩窩上,看了又看,習以為常的道:“這有什麼稀奇的,不過是聞著我的髮香來的,都是一群發了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