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下來,從玉雲手裡抽回手,淡淡道:“沒事,你們都下去吧。愀”
玉雲似乎十分不理解添香為何不借題發揮,小臉漲的通紅,立即回嘴,“夫人就這麼饒過這個賤人?!”
“嫵娘是先帝賞賜給本王的舞姬,說她身份低賤,玉雲你又高貴到哪去?”慵懶的似漫不經心的語調緩緩傳來,可任由誰也不敢忽視這句話所散發出來的威嚴與冰冷。
玉雲身子一抖,撲通跪在地上,頭匍匐著死死壓在地面上,“奴婢不敢!焓”
從添香這個角度能看見玉雲緊扣住地面的手指,白皙、緊促、微顫,可那泛白的骨節卻還是出賣了她,她……並不是真的服氣。
比玉雲還要瑟瑟發抖,卻抖的如風中孱花般招人憐惜的嫵娘顯然就高明的多了,不該她說話的時候緊咬玉牙,寧可唇破沁出花露般的血珠也要顯出嬌柔裡的倔強,待看見那雙滾著金紋的靴子返回,她便如懂事的讓人心疼的孩子,懦懦福身,垂著輕顫的睫翼,聲如晚風般輕柔,“奴家蒲柳之姿,身份低入塵埃,可奴家卻終身不敢忘王爺的一句話,自尊自愛,所以,即便奴家卑微,卻絕不卑賤,玉雲姑娘與奴家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要說這樣傷人的話?”
添香倏然抬眼,果然後宅女人都是聖鬥士,不利的局面只在她輕飄飄的幾句話便四兩撥千斤的扔了回來,什麼叫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說傷人的話?玉雲是奴婢,精明如澹臺瀟這樣的封建高位者,豈會聽不出嫵娘在暗指一切都是她這個做主子的意思?
她眼睛看向澹臺瀟,此時,嫵娘也在搖搖欲墜的望著她眼中神一樣存在的男人。
心口洶湧起無邊無際的悲哀,不論澹臺瀟要說什麼,添香已迫不及待的露出一抹譏諷的笑來,原來這個世界是樣的,是非對錯全憑那個男人論斷啊。
澹臺瀟並沒看向添香,眸光卻不悅的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