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
“哎呦。”姚任呼痛的一嗓子夾著女子的呵斥,刺激的人眼角一跳。
一身緋紅裙裝的帛添春柳眉倒立,白淨的小手正擰著姚任的耳朵,姚任堂堂貴公子形象此時毀無可毀,連聲哎呦,神奇的是他還任由添春揪著不躲不還手,這一場景簡直是添香做夢都沒夢到過的。
忍不住噗的笑出聲,添春毫不留情面的回瞪了她這個做姐姐的一眼,氣勢彪悍的立即讓添香收回了笑。
添春拽著姚任耳朵出去,儼然小媳婦管教小相公的模樣,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麼走到一起去的,不過看起來不錯,蠻般配的。
門合上的瞬間,添春的腦袋探了回來,說了句,“不是春兒說您,您也太死心眼,總想著過去的事不放以後哪來的好日子,不過……”她頓了頓,一把將姚任轉回的腦袋扭回去,揚著眉道:“不過也不能就這麼算了,總要給他們些苦頭吃才行,姐你不用費心,看春兒的,哼,等回陸家的……!”
添春絮絮叨叨邊說邊拉著姚任走了,剛才的鬧哄哄,便顯的剩她一個人時特別冷清。
回陸家……,還有那麼一天嗎?即便她也想見見女兒,可那也用不著再進那個門。
老天尤為愛與她開玩笑,馬添香的想法很快就被推翻了。
世事難料,翌日午後,老觀主與陸喬、陸白、瑾樂同時來找馬添香。
“你說什麼?”添香震驚的看向陸喬。
陸喬繃緊的唇和凝重的神色無不表示他不是在開玩笑,“早四年前女帝就已經對陸家下手,大郎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才放你離開陸家,二郎在幽州發生的投敵賣。國的事也是女帝一手操做的,無非是要給大郎施壓,讓他放棄周。旋。但你也知道,陸家家業對大郎來說有多重要,陸家存在,才能證明我們一般陸家子弟的存在,他不能放棄,沒辦法恭手相送!
最近女帝突然沒了行動,而陸家三分實力也已經陸續轉移到了伊娜城,想必最後的時刻要來了,現在只差一個名頭,就可以讓陸家土崩瓦解,這些年大郎、二郎都在極盡維護保全,怕是……。”陸喬的話沒說完,陸白接了過去,“以我對女帝的瞭解,女帝不會輕易放過我們,如今陸家已經是空殼,怕是要有罪名落下來,滿門抄斬也不是不可能的。”
“等等……。”添香一時消化不了,那些過去的愛恨情仇都比不過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各自安生活著,她從沒想過恨一個人就要一個人去死,何況,自己的女兒如今也是陸家人,老天就不能讓那沒孃的孩子活著順遂些嗎?“當初女帝在暗處拿住了二父的把柄,若不然二孃也不會妥協,陸禮的動靜我不稟告女帝也能清楚的知道,想必就是二孃透露的。”陸白說出了這些年一直捉摸不透的問題,現在才算明白。
添香又是一愣,怪不得當年自己有難柳氏只是袖手旁觀,即便對親孫女也能視而不見,看來她真是被挾持住了,可有什麼事讓她連親孫女都顧不得了?這和老觀主又有什麼關係?
在一旁聽聲的老觀主終於開腔表態。
“咳咳……”他先清了清嗓子,小輩們都轉過來,才慢悠悠的道:“也沒什麼,不過是拿了國璽罷了。”
“國璽?!”這個答案似乎陸白等人之前也不清楚,冷不丁的聽到都是驚的轉不開思維。
老觀主入道門之前是柳氏的夫君,也就是陸昭的父親,當初陸家男丁但凡過了弱冠之年的都上了戰場,而後戰死,一門寡婦結了姻親,也就是後來馬添香嫁入的陸家後來的鼎盛門庭。
女帝在陸家安插了兩個人,一個是陸白,一個是柳氏,陸白是為著壓在女帝手裡的未戰死卻已經是死名的父親,可直到阮氏病逝,阮氏與還在人世的夫君最終也沒見上一面,這無疑是阮氏母子的遺憾,至於陸白還在人世的父親此時在哪,陸白從未透露過,阮氏死後,便好像真的被人遺忘了。
而柳氏的做法今日也解釋開,都為了老觀主與陸昭,只是都沒想到,老觀主手裡攥的卻是熹顏國國璽。
這話怎麼說的?
“開國傳下來的老東西了,對女帝來說重要也不重要,放在宗祠裡不過是個擺設,現在的熹顏國怎麼也輪不到用這樣東西來動用軍隊,不過,到底是人家皇家的東西,我掐著也不過是為了保命。”老觀主語調沒有波瀾的還是慢悠悠。
大叔,那是國璽,即便擱在現在沒什麼用,那也是代表皇家的東西,再不濟還是古董呢,您這麼做人家女帝放著不管才稀奇呢。
添香聽完瞠目結舌,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