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又轉過身去重新翻開,頭不抬的對旁邊的宮娥道:“拿筆墨、硃砂來。”
宮娥連忙去取,結果她回來的時候發現這位準公主還在目不轉睛的盯著賬本瞧,看那姿勢竟似一動沒動,她忍不住也撩眼皮快速掃了一眼,恰這時添香翻頁,讓她看到幾處用硃砂寫上去的怪異符號怍。
添香梭到宮娥窺探的視線,心裡一陣不舒服,就像是隻屬於自己的秘密未經允許被人看去一樣,臉一冷,扭身把賬本護在臂彎裡。
宮娥先是一哆嗦,繼而曬然,眼中流露出鄙夷來,不過是太妃認下的義女,有什麼可傲氣的?
“你去太妃那稟明一聲,晚上我不過去用膳了。”揹著身的添香語氣冷淡的打發掉宮娥癮。
宮娥暗自撇嘴,應的還算恭敬,“是。”
添香捂住賬冊,貼在胸口,心跳砰砰,胸腔裡流動著空落卻又飽滿的心酸,那感覺讓她慌亂的想哭,好像這樣一本東西記錄了半生浮沉,她捨不得、放不下,卻又不得不捨得、放下,當被勾起太多回憶,她多想自欺欺人的不撒手,可這樣實在的東西就抵在心上,她疼。
西北的大漠白雪,如今可還蒼茫皚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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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依附與荷袁殿的東殿,宮娥走到離門遠一些的僻靜處,彷彿迫不及待的狠狠呸了一聲,低聲咒罵,“什麼東西,還真是土雞飛上枝頭裝鳳凰。”
“玉彩姐姐說的是誰啊?”宮娥的話音才落,廊柱後轉出一個面生的內侍。
“關你什麼事?哪涼快哪待著去!”嚇的捂住胸口的玉彩細細打量了,見衣著服飾確實無特別的地方,也不知哪來的刁滑的小子,頓時放下心,不予理會的轉頭就要走。
玉彩往前面去,那內侍也往前面去,慢悠悠的伸出一隻手臂,玉彩才要呵斥,突然眼睛一亮,內侍手掌攤開,裡面露出一個錢袋,塞的鼓鼓的,只拿眼打量猜足有五十兩。
內侍見目露貪婪,暗暗嘲諷的撇了撇嘴,慢吞吞的將銀子塞到她手裡,玉彩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