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十丈遠有船渡過來,應是少夫人的船。”瑾沐低聲回道。
“這麼快就來了嗎?”陸白顯然很緊張,兩手交握,不住的摩擦著,原地走了兩步道:“不許你們在少夫人面前指出我是誰的事也都吩咐下去了嗎?”
“是,奴才剛才已經通知遍了,只說您是陸四,不是四爺。”
“好,這就好,下去盯著吧。”陸白眼盯著瑾沐出去,還是有點不放心,不時的墊腳向外看。
躺在榻上的陸燁亭翻著白眼不住的搖頭,他和陸白這便宜侄子相差五歲,算是幼時認識,少時結識,這幾年越發的投緣,博學天文地理、精通周易八卦的陸白是個悟性與勤奮一樣高的人,就連熹顏國女帝也御筆題匾‘神運算元’,可想其聰敏智慧一斑,可偏偏是這麼個聰明人面對女人像個白痴。
先是說什麼天命論,帛添香的命格顯示正是他們陸家兄弟的妻子;再又說考核論,帛添香聰慧博通,與他般配;最後說情愛論,這個嘛……。
想到這個陸燁亭更是不敢苟同,什麼男女之愛,情之最真,要真心付出才能擁有對方的真心回應,所以要慢慢來,不能因為他的身份而抹掉添香對他最初的好感,從朋友開始,惺惺相惜,循序漸進的愛上彼此。
這世間哪有不貪慕虛榮的女子?真心值幾個錢?何況男人都是圖一時新鮮的,慢慢相愛?哈,別是頭髮白了連看一眼都覺得堵挺慌吧。
陸燁亭不看好陸白的幼稚表現,乾脆合上眼睛打算睡覺,反正他現在在裝陸白犯怪病嗜睡不起,而帳子外那個白痴在扮演侍從陸四。
“少夫人請進,我們四爺就在榻上睡著呢。”
“請郎中了嗎?”被瑾沐引著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疑惑萬分的馬添香。
隨著她的靠近,帳子裡假扮陸白的陸燁亭一下子僵住了身子,明明知道有帳子攔住,可還是緊張的直咽吐沫,腦仁繃的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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