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的光亮,將端坐在正中的華貴婦人照的煜煜生輝,異常華美。
此婦人不是別人,正是陸喬的生母喬氏,喬氏面容冷肖,與那日在東盛宅的撒潑耍賴模樣判若兩人,這時打量就不難看出陸喬的長相實承襲其母,即便怒氣盛天也是一副嬌弱的柔美模樣,也就不奇怪她一個家產沒落的寡婦還能躋身進入陸氏利益中心,硬是求得族內長輩們的眷顧,將小喬並給掌權人陸禮做姻弟,她的手段雖是上不得檯面,結果卻總是令人羨慕眼饞的。
陸喬這輩子最沒轍的就是他這個看起來孤苦可憐卻十足十的有大主意的母親,隨著年紀增長,起初還曾血氣方剛的為了母親跟人家打架大打出手的他也漸漸學到母親的真傳,變的外柔內強,輕易不露真身。
喬氏沉著臉,風韻猶存的面頰打著適宜的胭脂,描摹精緻的眸子一次又一次的打量自己唯一的兒子,幾次想責罵的話衝到唇邊又咽了下去,漸漸眼圈氤氳,顫聲道:“為娘還沒死,你個逆子怎麼就狠得下心不要為娘了!刻”
一別近半年,陸喬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也或許他認為還沒到說的時候,只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裝聾作啞的不打算吭聲。
喬氏見他不言語,明明跪著卻梗著脖子不認輸的勁兒一下就讓她想起了已故的丈夫,不覺得心口翻騰,喉嚨發澀,嚶嚶哭出聲來。
過去的日子,陸喬幾乎每隔幾天就能看見母親哭,可那哭的再傷心也是給外人看的,是母親為了達到某種目的在演戲,不由就想,今兒母親這戲就是做的再足他也不會丟下添香跟她回去的噱。
“逆子啊逆子!你爹的好你全沒學來,光是狠心丟下為娘這一樣你卻學了十成!”
一提死去的爹爹們,陸喬眼皮耷拉的更緊,堅守陣地,沉默是金。
喬氏哭的傷心卻不見兒子有反應,不由的心裡一股火,捏著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