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娘,您,您怎麼在這裡?”
“你每天半夜三更才回來,我怎麼也要來看看吧!”十一娘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卻讓謹哥兒心裡
忐忑:“娘,今天有點特別,林同知要到天津任副總兵了,所以大家喝的高興了些……對了,您還不認識林
同知吧?他叫林俊,是西山大營的。說年紀的時候曾在爹爹麾下效力,我這才和他多喝了幾杯的。平時我不
是這樣的……”
“好了,好了!”站在床頭的徐令宜給兒子解圍,“這事等會再說。我讓人跟龐師傅帶了個信,你再多
睡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再去秀木院,快躺下歇一會吧!”
“爹,您,您也在這裡!”謹哥兒這才發現徐令宜,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自己沒幹什麼啊!怎麼父親和母親都來了。
他望了望十一娘,又望了望徐令宜,滿臉的困惑。
“六少爺,您喝醉了,侯爺和夫人不知道有多擔心呢!”阿金忙道,“夫人從昨天下午一直在等您。您
吐了。還是夫人幫著給您換的衣裳,灌的醒酒湯。和侯爺一起守在您的床前,到現在也沒有閤眼……
“爹,娘!”謹哥兒震驚地望十一娘和徐令宜,緩緩地搖頭,“我,我……”很是羞愧的樣子。
“先睡一覺。”徐令宜的聲音如和風細雨,“有什麼事,我們等會再說。”然後拉了十一娘,“他現在
沒什麼事了,你也不用擔心了。我們去歇了吧!”他的手勁有點大,一副非要拉她走的架勢,神態間卻毫不
顯露。而是語氣一頓,遲疑道,“習武好比逆水行舟,一天也斷不得。要不然,我也不會讓你歇一個時辰後
去秀木院了!”
看謹哥兒這樣子,讓他再要去秀木院雖然不適合,但因為醉宿就耽擱功課,那就更嚴重。當他覺得放棄
是這樣簡單的時候,以後再遇到需要克服的困難時會不會因此而選擇放棄呢?所以當徐令宜提出來讓謹哥兒
休息一個時辰之後再去秀木院,十一娘是贊同的。她順勢站了起來。
謹哥兒滿臉通紅。
他已經搬到了外院,就是大人了,還讓父母為他這樣的操心,甚至是徹夜不眠地守著宿醉的他…
“爹爹,我,我再了不會這樣了!”謹哥兒無地自容,掀了被子就要起身,“我這就去秀木院。”身子
卻一個趔趄。差點跌倒。
“這可不是逞強的時候。”徐令宜及時地扶了他一把,表情微微有些不悅,“該認錯的時候就認錯,該
改正的時候就改正,這才是男子漢的胸襟。”
謹哥兒更覺羞慚:“我知道了,爹爹!”身子卻挺了挺。
徐令宜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十共娘出了謹哥兒的屋子。
外面還黑漆漆的。到了這個世界後,十一娘還是第一次這樣熬夜,走出來就覺得有些眩暈,徐令宜忙扶
了她:“要不要緊?”然後沉吟道,“今天就歇在外書房的暖閣吧!”
那裡離謹哥兒住的地方近。
十一娘點頭,和徐令宜去了暖閣。
她把謹哥兒的醉話講給他聽:“……既然他也覺得不好,不如讓他早點回去嘉峪關吧!”
“等過了四月初八的佛生辰再去吧!”暖閣好久沒有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