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等會去給夫人和太夫人問安,可怎麼圓
啊?”
英娘卻急急地問:“其他地方傷著沒有?”
“肩膀上青了一塊,”阿金搖頭,“再沒有其他傷著的地方。”
英娘長透一口氣,這才問起善後的事:“二少爺怎麼說?”
“二少爺把六少爺送回來就出去了,到現在也沒見蹤影。”阿金低聲道,“倒是五少爺,一直用井水
給六少爺敷嘴角。”語氣中對徐嗣諭隱隱有幾分不滿。
英娘一愣。
屋子裡突然想起謹哥兒清越中帶著幾份歡快的聲音:“五嫂,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英娘抬頭望去,著見謹哥兒穿了件青蓮色的錦袍從內室撩簾而出。
他面如白玉,嘴角上一塊微有些腫的青紫就顯得特別醒目。
英娘看著立刻心疼起來。伸手想摸一摸,又怕弄疼了他,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小心翼翼地問他:
“疼不疼?”
“不疼!”謹哥兒笑,可一笑又牽動了嘴角的傷,笑容沒來得及展開就苦了臉,表情因此有些滑稽,
“當時沒注意,事後沒感覺了。”
“在我面前還逞強?”英娘不由糗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倒好,竟然和人打起來架來。我看你
怎麼善後?”說著,轉身問阿金,“有沒有薔薇粉?和了胡粉調一調,也不知道能不能掩得住?”又道,“
我那裡倒有盒薔薇粉,”然後高聲喊了石燕,“…快去拿來!”
石燕應聲而去。
“我又不是女子!”謹哥兒不願意,高聲道,“在臉上敷粉,算是什麼一回事?再說了,隔得那麼近
,太夫人就是眼神不好使,聞著那香粉味恐怕就要起疑。還不如想個別的什麼法子?”
“那你說,怎麼辦?”英娘瞪大了眼睛,“說你摔了一跌?你六歲開始蹲馬步,就是把誰摔了也摔不
了別人!”說到這裡,她忙道,“對了,昨天的事怎樣了?長安、隨風他們有沒有事?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聽說對方是淮安來的,嚷著就是見了皇上也不怕,摸清楚了是什麼底細沒有?”
“放心吧!那幫小子仗著自己有拳腳還可以,根本沒把順天府和五城兵馬司的人放在眼裡,等發現情
況不對的時候去喊救兵,我們早就溜了。”謹哥兒說著,眉宇中有了幾分得意之色,“長安和隨風他們只是
受了點小傷,擦點跌打藥就行了……至於那幫不長眼的小子,不給我躺上一年半載的,休想下得了床!”又
道,“也不看看是什麼地界就敢來橫的。強龍還怕地頭蛇。活該他們倒黴。”很不屑的樣子。“我帶出去的
幾個護院,可是我們府裡數一數二的高手,要是他們都能打趴下,我看,我們永平府侯趁早把這赦賜的匾額
拿下來藏好了,免得丟人現眼的。”
“胡說八道些什麼呢?”英娘嚇了一大跳,“你怎麼這麼莽撞?打贏了就行了。何必非要把人打成那
樣?得饒人處且饒人。我聽小廝說,可是你先惹得別人……”
“什麼是我先惹得他,是他先惹得我好不好!”她的話還沒有說話,謹哥兒就像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跳
了起來,“我從定國公府出來驚嚇了他們的馬車,我向他們賠了不是他們還追到了茶樓來。我看他們氣焰囂
張,先打殘了他們兩個人,然後說到春熙樓擺兩桌酒給他們賠個不是,交個朋友,這筆帳就算了了。誰知道
他們竟然不領情,又叫了一幫人來…你還要我怎麼樣?我覺得我做得已經仁至義盡。難道讓我站在哪裡給他
們打不成?”
英娘一下子就抓到了他話裡的漏洞:“你不是說出去逛逛的嗎?怎麼就去了定國公府?
又怎麼會驚了他們的馬車?就算是這樣,你賠了不是,定國公府的門子又不是不認得你,你們起了衝
突,定國公府怎麼就沒有一個主事的人出來勸架的?還讓他們追到茶樓去了?”
謹哥兒被她問得有些訕訕然,正要說話,一個低重的聲音突然響起來:“他當時穿著小廝的衣裳,突
然從定國公府的夾道里竄了出來,差點把那幾個護衛從馬上摔下來。”
“二哥!”謹哥兒臉色一紅。
英娘忙循聲望去。
徐嗣諭還穿著昨天的鴉青色錦袍,眉宇間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