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的連著被搶了
兩次,陪了不少銀子,元氣大傷。文氏的胞兄就派人來見文氏,說想趁著這機會得到家中長輩們的支援主持
家中事務。這樣一來,大家的日子都好過些。”
十一娘想到前些日子文家曾派人來給文氏送了些綢緞,文姨娘還拿了幾匹貢品送給她,原來文家還有這層意
思在裡面。
“當年文氏的胞兄就是因為行事太過謹慎,文氏的父親去世後,家裡的長輩選了文三爺管理生意。現在文氏
的胞兄趁著文三爺勢弱,要重新奪回管理家族生意的權利,文氏拿不定主意,就找我說這事。”徐令宜道,
“我想那錢原本就是文家的,既然文氏想把它還給文家助她胞兄一臂之力,那就還給文家好了。也算是對當
年之事的一個交待吧!”
這樣一來,兩家的關係豈不是更疏遠?
十一娘很是意外,不禁道:“那文姨娘怎麼說?”
“說了些感激的話。”徐令宜道“然後商定了一個日子,讓文家的人來拿錢!”,有了這筆錢,文姨娘的胞
兄肯定會贏得族中長老的支援。
難怪要私底下和徐令安說。
文姨娘這樣等於是插手並影響到了文家內部的事務!
可到了文家來人的那天,文姨娘的舉動卻出乎了十一娘和徐令宜的意料之外。
徐令宜讓十一娘去問文姨娘要不要見見自己的胞兄。文姨娘卻輕輕地搖了搖頭:“於公,文爺是侯爺的坐上
客,我是內院的女眷;於私,文爺是我的胞兄,我是侯爺的妾室。不管於公還是於私,奴婢都沒有資格去見
文爺。既然如此不見也罷。”她語氣裡帶著幾分譏諷。
的確。於公,男女授受不親,內院的女眷不能去見男客;於私,妾室的兄弟姊妹不算是親戚。於公於私她的
確都沒有資格去見文家的來人。
這算不算是對當年文家送她進京的一種抗議呢?
只是抗議來的有點晚……,這種變化好像是從秦姨娘死以後……那個時候,她知道手裡那筆鉅款的來由……
十一娘保持了沉默。
文家卻好像誤會了文姨娘的舉動。派了能說會道的媽媽求見十一娘,想見文姨娘一眼。
十一娘並沒有攔者,可文姨娘卻給了來者閉門羹。
冬紅看著不由擔心:“姨娘,侯爺把我們的鋪子也收了,您又不見文爺…我們這樣只進不出,很快會坐吃山
空的!”
文姨娘“呸”了她一聲:“胡說什麼?爛船也有三斤釘。我怎麼也不會少了你的吃穿,更不會少了你的嫁妝
!”
冬紅臉一下子通紅。
秋紅幫她說了一門事,過了年她就要出嫁了。
小丫鬟夏紅就在一旁捂了嘴笑。
秋紅佯怒地打了她一巴掌:“還不去幫姨娘把線分出來!只知道傻頭傻腦地杵在這裡!”
夏紅笑著躲開,脆生生地說了句“姨娘我去繡花了”,就一溜煙地跑了。
文姨娘直笑。
冬紅就討好地道:“姨娘的這枇杷繡得可真好!”,文姨娘望著手裡繡了快半年的帕子,不由皺了皺眉:“
我看夫人很輕鬆的樣子,怎麼到了我手裡,就這麼難呢?”然後嘀咕道,“現在大小姐也嫁了,生意也沒了
,銀子也還給了文家,我再也沒有了牽掛,又是清清白白的一個人了,可以過些繡花養鳥的悠閒日子了……
”說著,她的目光不由落在了床角掛著的香囊上。
那裡面藏著當年她北上時母親給她的三萬兩銀票。
這些年她吃穿都在徐府,利滾利,應該有三萬三千兩銀子吧?
過幾天得想個法子把利錢兌出來。不然時間長了,錢莊當成死帳處置了可就麻煩了。到時候要到官府寫保書
,豈不就暴露了?以徐令宜的性格,到時候肯定會懷疑她偷偷留了三萬兩銀子。
她可不想讓母親的關心被人這樣的曲解!
想到這裡,她不禁有些頭痛起來。
思來想去文姨娘派夏紅打聽徐嗣勤什麼時候給兒子做滿月禮:“……,到時候全家都會去三井衚衕吃喜酒。
到時候只說銀子沒了要去兌……”
文姨娘在心裡盤算著。
十一娘卻有些吃驚望著戰戰兢兢地立在她面前的管事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