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方氏說的到底
屬實不屬實。要是她滿口胡言,可見人品也不怎樣。到時候我們再和方家計較也不遲。再把勤哥兒和方氏的
生庚八字請了高人好好的算一算,看看到相不相剋。我聽人說,有些女人的八字好,福緣淺的人家是安不住
的。說不定方氏的八字貴重,命裡就得嫁到像我們徐家這樣的皇親貴胄裡來呢!然後我再找方冀探探口風,
看到底是他一時的衝動呢?還是方家的早就商量好了的。娘,您看這樣行不行?”
“那就照你說的辦吧!”太夫人微微頷首,目光落在了徐令宜的身上,“去湖州打聽的事就交給你了。”說
著,長透了口氣,“我有些累了,你們也早點歇了吧!”語氣有些悵然。
這的確是件讓人情緒低落的事。
十一娘和徐令宜行禮退下。
守在門口的杜媽媽忙叫了竺香挑燈,送兩人到院子門口才折了回去。
徐令宜夫妻這才有機會說說體己的話。
“勤哥兒真的跟你說了不想休妻的話?”
十一娘嗔道:“難道我還能杜撰不成?”
徐令宜望著她笑,顯然根本不相信她的話。
“候爺不相信去問勤哥兒好了!”十一娘橫了他一眼。
徐令宜就嘆了口氣。他放慢了腳步,和十一娘肓並著肩,徐徐地走在掛滿了大紅燈籠的抄手遊廊上。
“原想著‘讀千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勤哥兒在山陽住了些日子,一路所見所聞,能讓他有所長進。現在
看來,這孩子還是少點機敏。”他緩緩地道,“這個時候,可不是他們小倆口鬧矛盾,託人說句話,從中帶
和一下就完事的事。現在是兩個家族之爭,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有點失望的樣子。
是因為這樣,所以才皺眉嗎?
十一娘也放慢了腳步,和徐令宜延著曲折的抄手遊廊慢慢地走著:“關心則亂,候爺也不必太過苛刻。”
自從徐嗣諭到樂安後,徐嗣勤和他的差距就漸漸凸顯出來,不知道是徐嗣勤沒有遇到成長的契機呢?還是姜
先生在徐嗣諭身上花了很多的心血?
她看到徐令宜不是十分高興,笑著轉移了話題:“娘是怎麼打算的,侯爺好歹給我遞個音。我見了方家的人
,也好行事啊!”
想到這裡,她說起徐嗣諭的事來:“……今天八月的院試,諭哥兒參加嗎?”
“要等諭哥兒回到樂安再說。”徐令宜道,“姜先生前幾天給我來了封信,只是提醒我關注福建的形勢,其
他的,什麼都沒有說!”
“福建的形勢?”十一娘有些意外,“福建的什麼形勢?”
徐令宜輕聲道:“姜先生覺得個人喜憎是小,家族安危是重。區家敗得太快,對我們徐家也不太好。讓我想
辦法支援一下蔣雲飛。”
十一娘有些訝然:“侯爺經常和姜先生討論朝中大事嗎?”
“也算投機,所以偶爾說說。”徐令宜笑道,覺得這種場合不適宜談這樣的話題,笑道接了剛才的話茬:“
對了,娘問起貞姐兒的婚期,讓我們快點定下來!”
八月武舉的結果會出來,邵家可能想雙喜臨門,提的幾個日子都是九、十月間。十一娘想著貞姐兒能晚點嫁
就儘量晚點嫁,和徐令宜準備著想在十月間挑個日子,只是為了表現出抬頭嫁女兒的姿勢,準備等邵家的媒
人再來催的時候再把具體的日子定下來。現在徐令宜又問起來,她還以為太夫人有什麼吩咐:“可娘看中了
哪個吉日?”
“那到沒有!”徐令宜道,“滄州離這裡五、六天的路程。十月初我們發親,正好十月十二日到,都是雙日
子,挺吉利的。”
兩人說著,進了院門。
顧媽媽正抱著謹哥兒立在院子中間,徐嗣誠則在一旁和他說著什麼。
聽到動靜,三個望過來。謹哥立刻掙扎著下地朝父母跑去:“爹爹,娘!”
徐令宜怕他跌倒,忙上前抱住他,“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覺?”
謹哥兒嘟了嘴,大大的鳳眼噙滿了淚水,十分委屈地望著十一娘:“娘,講故事!”
那邊徐嗣誡已上前給兩人行了禮,道:“六弟非要母親講故事不可,我們就陪著他到院子裡等門了。”
肯定是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