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了!”
他們當然不會去看嫁妝,小廝們稟一聲,是告訴徐令宜晚上的宴請可以開席了。
徐令宜就柔聲問謹哥兒:“你要不要去看嫂嫂的嫁妝?”
“我要放爆竹!”謹哥兒搖頭,“二嫂的嫁妝回來了,大哥也應該回來了!”他從徐令宜的膝頭跳下來
,眼睛亮晶晶地望著徐令宜,“那我可不可以放爆竹?”
“好啊!”難得兒子不做聲忍了這麼長時間,徐令宜立刻應允了,“讓黃小毛和劉二武帶著你去找大哥
去!”
“那大哥怎麼知道是爹爹讓我去放爆竹的呢?”謹哥兒想到之前的遭遇和白總管的話,道,“爹爹要把
對牌給我才行!”
徐令宜一愣,隨後笑起來。
想必白總管是用對牌做藉口擋了謹哥兒放爆竹的請求!
不過,這孩子也忒來事了,吃過一次虧就是再也不上當了。
對牌雖然有用,可那些辦事的人也不是隻認對牌不認人的。謹哥兒要是丟了,再鑄一個好了!
他笑著讓人去取了對牌。
謹哥兒歡歡喜喜地去了內院。
紅紋看到他手裡的對牌嚇了一大跳,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生怕他把對牌給丟了。
項家的嫁妝都放在新房前的院子裡供人觀看。
東西並不多,但樣式質樸,又都是成套成套的,看上去整齊美觀,也頗有氣勢。
徐嗣勤、徐嗣諄都不在新房。
小廝殷勤地道:“大少爺和三少爺去了二少爺的舊居!六少爺是找大少爺還是找三少爺,小的給您帶路
吧!”
謹哥兒沒有理他,就這樣拿著對牌一路晃悠去了徐嗣諭那裡。
擦身而過的管事、小廝們都神色微變。
……
知道謹哥兒的來意後,徐嗣勤、徐嗣諭和徐嗣儉不由面面相覷。
徐嗣儉蹦到謹哥兒面前,笑眯眯地打量謹哥兒:“你這小傢伙,面子也太大了些。放個爆竹而已,竟然
要了四叔的對牌。”
謹哥兒忙辯道:“是白總管說的。要放爆竹,得爹爹的對牌才行!”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徐四諭就囑咐謹哥兒:“別把對牌弄丟了。讓別人撿去就不好了。”
謹哥兒忙點頭。
徐嗣勤起身告辭:“那我帶謹哥兒去放爆竹了。你先歇了吧!明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你要養足精神才
是。”
徐嗣諭臉色一紅,微赧著送三人出了門。
折回來看見文竹在給他清理東西。
“這些都放在那個雕花木的箱籠裡,到時候直接帶到樂安去。這些都放在那個紅漆描金鐵箱籠裡,這些
都是二少爺慣用的。等二少奶奶進了門,交給二少奶奶貼身的大丫鬟。”一五一十,交待得清清楚楚,生怕
丫鬟們弄錯了。
心情愉快的徐嗣諭聽著不由打趣道:“看樣子要迫不及待地把東西都交出去了。”
這幾年文竹和墨竹都跟著他東奔西跑的,情愫漸生。只是墨竹要比文竹小三歲,兩人又一起服侍著他,
瓜田李下,要是有人說一句,可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因此一直沒敢聲張。只等著他成親,可以做主把身
邊的丫鬟、小廝配人,就可以讓兩人結成夫妻了。
“二少爺!”文竹忙上前行禮,臉已經通紅。
徐嗣諭就笑道:“你放心好了。等二少奶奶進了門,我就讓她幫你和墨竹做主。”
雖然不應該,可文竹還是忍不住露出歡快的笑容。
……
徐嗣諭和文竹說話的時候,紅紋正站在點春堂旁小院的正房廳堂裡。
來恭賀的女眷下午在點春堂聽戲,此刻戲散了,都去了花廳坐席。十一娘卻在這裡和諸位管事的媽媽商
定明天娶親的事。
“……錢糧盆、新娘下轎時用的紅氈,撒床的紅棗、花生等都準備齊全了。”
十一娘應了聲“嗯”。
有管事的媽媽道:“佈置喜房的天地桌、神祗、香燭也都準備好了!”
“神祗數清楚了沒有。”十一娘道,“可別差一張。”
“數清楚了。”管事媽媽回道,“整整一百份。一張也不少。”
說完, 有管事的媽媽道:“雙朝賀紅的選單也都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