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做的對嗎?”
蘭馨聽問,看著我,雙眉微曲,說道:“皇額娘,蘭馨知道自己這樣做很唐突很荒謬,但是當時那種情形,不由得你不信……”
我伸手拍拍她的肩頭,說道:“本宮明白,你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養在深宮,跟皓禎成親不多久,他便另外納了白吟霜,是否對你很是冷落?”
蘭馨點了點頭,委屈說道:“他真的是對我很冷落,卻對白吟霜關懷的什麼似的,我稍加打罵,他就跟瘋了似的。她不過是一個丫頭而已……若是沒有稀奇古怪的法子,怎麼會迷得皓禎那樣?”
可見蘭馨是在宮內被養的太好了,什麼世面都沒見過……
我淡淡一笑,不過也是,誰一開始就是老謀深算,喜愛鉤心鬥角的呢?當初我入宮伺候嘉慶帝的時候,未嘗不是一片潔白赤子之心,見誰都那麼可親,全然沒有半點防備人的意思,一直到……
人是會變的,必須要經歷過一些慘痛傷心的事情,才會成就剛強鐵硬的手腕。
我望著蘭馨,說道:“這你說錯了,要迷的一個男人失魂落魄,不是必須要有尊貴的地位的,蘭馨,你不明白……”我伸手,握了蘭馨的手,嘆了一聲,說道,“對男人,尤其是皓禎這類的來說,反而……越是那種低賤身份的女子,才越是會引發他們的興趣。”
皇族中的男子,比如皇帝,心頭喜歡的,往往就是那些“民間”的女子,比如還珠格格的孃親,比如這個落魄酒樓賣唱的白吟霜。
他們的心裡大概會有一種別樣的滿足感。
蘭馨一驚:“皇額娘……”
“這其中,也不一定會需要什麼手腕的,”我抬起頭,看向坤寧宮外略帶陰霾的天色,說道,“你說你今日請了道長做法,應該是對那白吟霜用了什麼刑罰,才會引得那些人暴動的吧?”
蘭馨低頭:“是的,皇額娘……”
我說道:“這你就錯了,蘭馨。”輕輕地嘆了一聲,說道,“你的身份何等尊貴,居然也帶頭弄這些糊塗事情!若不是看在你受驚非常份兒上,也該罰你。你應知道,如果你真個想要對付那個白吟霜,就算是不動聲色之間,也會將她除掉,何必弄得大費周章,人盡皆知的呢?像是現在,反而自取其辱,自降身價。”
蘭馨哭道:“皇額娘,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實在是怕極了才……才犯了糊塗,求皇額娘替我做主。”
我看著她淚眼朦朧的樣子點點頭,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淚,說道:“你放心,事到如今,本宮自然會替你做主的。——本宮也想見識見識那碩親王府上到底有什麼神鬼妖怪。”
我想起前世因為跟侍衛私奔而被我處死的陳妃,當時還盛傳陳妃還魂,整個皇宮內同樣是驚悚一時,我卻偏不信邪,所謂鬼怪,活著的時候鬥不過人,難道死了就會突然厲害起來?簡直笑話。而說穿了,這世間所謂鬼怪,大多也無非是人在其中作祟就是了,只要戳穿了表面那嚇人的皮,就會露出裡面不堪一擊的小來,如此而已,我早就見慣。
解連環2
我將蘭馨打發下去休息,那邊小祿子也回來了,原來他為了事情謹慎,親自去走了一趟,也好回來同我詳細說知。
小祿子說道:“奴才同宗人府的人馬趕到的時候,鬧得已經慢慢消停下去了,奴才一問來歷端倪,娘娘派去的那位宮女便將那幾個領頭犯上的以及涉及人等一一指認出來,那個冒犯蘭馨公主的首犯,叫做莽古泰,乃是伺候著皓禎貝勒的武師,皓禎貝勒聞訊趕來,不加制止,反而越發鬧得不可一世,奴才無法,也大膽將他關押起來。”
“關的好。”我冷冷一哼,說道,“這樣目無王法的奴才,自要給他點厲害瞧瞧,他還以為蘭馨真個是沒人給撐腰的,竟然要打要罵起來了。”
小祿子點了點頭,又說道:“另外,當場做法的道士,以及那個白吟霜,奴才也都給一併壓制住了,一個也沒跑了,現如今這些人都在宗人府的大牢裡呢,碩親王府此刻慌了陣腳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小祿子你想的好,做得對,就該把這些人一個不漏的拿起來,他們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對公主動手,真個活的不耐煩了。”
說著便起身來,說道:“去乾清宮見皇帝。”
碩親王府這宗事,我本以為不用驚動旁人,但是現在,好像不驚動也難,若是我不去,保不準碩親王慌亂之下就進宮來了,讓他在皇帝面前先哭訴上的話,反而失了先機。
不一會兒到了乾清宮,皇帝似乎歇息過了,精神尚好,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