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於心不忍,……本宮就準你戴罪立功,福倫家那邊上,給本宮仔細地盯著,嗯——你暫且跪安吧。”
善保點點頭,拱手行禮:“奴才謹尊諭旨。”緩緩起身,一步步退了出去。
善保退出之後,我問旁邊的小祿子:“小祿子,以你之見,你覺得善保副都統是真心亦或者假意?”
小祿子想了想,說道:“娘娘是問善保副都統跟那女子?奴才淺見……奴才以為,善保副都統為人忠心耿耿,機敏過人,若說是一時疏忽,恐怕不盡然,應該是多多少少,對那女子容了一點情面,然而善保副都統既然如此做,恐怕也如娘娘方才所說一般,料到那女子應該對皇后娘娘您不會有太大威脅的……所以才……,這只是奴才的一點無知見識……”
我點了點頭:“本宮問你什麼,你只管暢所欲言,說你心頭所想,你這般說,倒是跟本宮心底所想的差不多……只不過本宮沒想到,善保這樣的人竟然也會有百密一疏的時候,難道真個兒是因為年輕氣盛一時衝動的緣故?”
小祿子說道:“娘娘是擔心善保副都統跟那女子互生私情?”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這尚未可知……”
小祿子靜了靜,才又說道:“以奴才所見,就算是有私情,也不過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罷了,最多是那女子對副都統有情,而副都統對她無意……娘娘您想,倘若副都統真個兒戀上那女子,他何苦又放那女子離開,惹得娘娘不快,他大可以瞞天過海,將那女子金屋藏嬌,娘娘也照樣兒一點也不知真實,他得了佳人,又討娘娘的好,豈不是一舉兩得?”
我聞言笑了笑:“小祿子,你說的倒真是對,正是這個理,本宮一時沒有想到。”
小祿子微微笑著,說道:“其實就算奴才不說,娘娘稍後也自然會想到的,娘娘腦中想的事情太多,一時疏漏也是有的,奴才眼前就這點子事兒,就一時口快了。”
我讚賞看他:“本宮留你在身邊,圖的就是你的心性機敏,跟善保有的比,你日後也當如此,有話便同本宮直說,本宮一時沒想到的地方,還得你來提醒著。”
“奴才領命。”小祿子柔順回答。
不多會兒容嬤嬤進來,回道:“娘娘,十二阿哥可是很惦記善保副都統,剛才一直在外頭站著,這不……一直見到副都統出去,就急急地攆奴婢離開,自個兒跟這副都統去了。”
“永璂真是不大像話了。”我笑罵說道,“善保對他就那麼好,難道竟比得上我這皇額娘了?”
容嬤嬤笑道:“娘娘您這可是說笑了,外人再親,也親不過自己的額娘啊。何況十二阿哥跟著善保副都統也有些好處,以副都統的聰明心性,十二阿哥吃不了虧的——前日不是見副都統在指點十二阿哥武功麼?十二阿哥練得那個認真喲!”
我聽容嬤嬤說,便也想起這一幕,忍不住也便笑起來。
話說到了傍晚,忽然之間有太監慌慌張張地傳信來,說是嘉妃不好了!
我一聽,驚得呆了片刻,容嬤嬤說道:“娘娘,要不要去看一看?”
緩緩地醒悟過來,我嘆一口氣,說道:“自然是要去的,傳了信兒給皇上了沒?”
小祿子說道:“恐怕早有人去傳了,之金額功夫皇上估計也該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急忙整理整齊了,便往嘉妃宮裡去,剛進宮門,就聽得永瑆的哭聲響起,心底不由地一陣淒涼,急急走了兩步,進了入內,有嬤嬤攔著,說是不祥勿見,我剛要斥責,卻見皇帝牽著永瑆的手走了出來,見了我,喚了聲:“皇后,你也來了。”
我點點頭,問道:“皇上,嘉妃……”
皇帝嘆一口氣,說道:“嘉妃已經去了。裡頭皇后就不必去了,免得犯了什麼衝撞,——你的身子要緊。”
我望著嘉妃所在的屋子,一時無言,永瑆見了我,便撒開皇帝的手,衝過來抱著我,哭道:“皇額娘!”
這一聲,叫的我無比心酸,眼角登時沁出淚來。
皇帝望著這一幕,也覺得動容,說道:“景嫻,你也別太傷心了……以後,就好生帶著永瑆吧,嘉妃臨去之前,求朕答應,讓永瑆跟著景嫻你。”
我一愣:“皇上……”
皇帝嘆一口氣,向前走了兩步,說道:“朕已經答應她了,畢竟這是她臨終所求,景嫻……這也是嘉妃信任你,才會如此求朕,你覺得如何?”他轉回身來,看著我。
“臣妾……”我低頭看著永瑆,小孩兒哭的兩隻眼睛都腫起來,我伸手掏出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