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涵哥兒的房中,如今,看來,這件事還得由她來處理。只是不知,昨晚的事情到了最後,到底是怎樣一個結果?
一時之間,裴老夫人的心中轉過無數個念頭,可臉上的表情已經收斂了起來,對身旁的閒箏道:“去找三表小姐來,我們一起去涵哥兒的院子瞧瞧
“是,老夫人。”閒箏已經明白了裴老夫人的意思,她的意思是讓她去選一個身形和三表小姐一樣的丫鬟,然後穿上三表小姐的衣裙,帶上斗篷,假扮成盧三表小姐,然後去了大少爺的院子中,到時,再將三表小姐的接了出來,就沒有人知道昨晚三表小姐是在大少爺他們院子了。
“小橋,你也收拾一下,一會跟著你家小姐吧。”
“是,老夫人。”小橋看到裴老夫人終究還是想著自家小姐名聲的,這才放下心來。
可惜,這送上門來的人也不是那麼好接的。
裴奕涵上朝之後,枯蝶也起床了,她知道,不管於公於私,裴老夫人都不會放著盧三小姐不管的,她現在就等著裴老夫人上門來領人,這一次,她不會再客氣了,如果裴老夫人不會管教她這個侄孫女,那麼,撞到她手中一次,她就管教一次。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酷。她的寬容和善良是有限度的。
“大少奶奶,老夫人坐著轎子向我們這邊來了,一定是為了昨晚上的事情。”昨晚,枯蝶將盧三小姐掌摑之後,就將她扔進了先前發瘋的張氏的房中,就不再打理她。
盧三小姐這一晚上也沒有睡著,她能睡著才怪呢,只能一個人蜷縮在床角,她自然知道這個屋子以前是誰住過的,是因為什麼發瘋的,所以,她不敢動這裡面的任何東西,就連床上那溫暖的被子也不敢動。
結果,這大冬日的,加上她昨晚的斗篷又掉在了裴奕涵的書房內,她只能冷的瑟瑟發抖,但就算如此,她心中一直對自己說,她等著看哪個女人的好戲呢?她不快活,那個女人也別快活了,她總認為,那個女人身上有妖氣,大表哥一定是被這個女人迷惑了,才那麼對她,都怪先前請來的道士是個沽名釣譽的,沒有揪住這個妖女的狐狸尾巴,才讓她沒有現形。
臉上的傷刀割一般地疼,看到那女人昨晚的反應,她就知道那個訊息沒有錯,那個女人一定有了身孕,要不然,她不會如此憎恨她。
恨吧,恨吧,誰讓大表哥只有一個呢,就算她得不到,她也絕對不會讓這個女人好過。
“蝶兒見過祖母。”裴老夫人進門之後,該有的禮節枯蝶做的是一絲不差。
裴老夫人的眼神留在了枯蝶的臉上,這個孫媳婦的眼角雖然有些青黑,但總體上來,從臉上根本看不出她心中想的是什麼?
對穿著盧三小姐衣裙的丫鬟,枯蝶看都沒看一眼。只是吩咐丫鬟們上茶
裴老夫人不開口,枯蝶也不開口。房間內一時陷入了沉默。
裴老夫人沒有見到盧初雪的面,心中更拿不定枯蝶打的主意,而枯蝶就是等著裴老夫人給自己一個交代呢,更不會率先開口。
裴老夫人心中惱怒,這個孫媳婦明知她這麼一大早地來是為了什麼,卻不開口說話,難道這就是對待長輩的態度?根本不把她這個做長輩的放在眼裡,可已經再拖不下去了,她只好忍著怒氣開口:“初雪人呢?”
“紅裳,去將三表小姐給我和老夫人請到這裡來。”枯蝶不動聲色,難道那樣一個女人,她還會舒舒服服地讓她坐在這裡喝茶聊天嗎?
“昨晚的事情是初雪的錯,我回頭會好好罰她的。”裴老夫人到了現在還是想不清楚,昨晚初雪到底和涵哥兒有什麼沒有,枯蝶不主動開口,她對所有的情況不明,只能處於一種很被動的狀態下,這讓一向強勢的她心中更加不滿,對枯蝶越發地看不順眼起來。
“祖母既然已經為初雪表妹求情了,那蝶兒不能不給祖母一個面子,更何況,初雪表妹還不曾嫁進我們裴家們,自然是不能用我們裴家家規來約束的,只是,堂堂一個世家女子,都有了未婚夫婿,卻給有婦之夫下藥,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帶壞了我們裴家姑娘的名聲就不好了。”
“你——”裴老夫人又想發怒了,她知道枯蝶說的都在理,可她就是很不悅枯蝶對她說話的語氣,可話到嘴邊,她卻知道如果逼急了這個孫媳婦,恐怕事情會更加的不可收拾。
盧三小姐進門的時候,看到裴老夫人一臉鐵青的樣子,她上前幾步跪倒道:“姑祖母,是初雪錯了,您罰我吧!”說完,抬起她那張傷痕累累的臉。盧三小姐知道她作出這樣的事情來,這位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