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鬧。”是集市,馬車跑動,兩旁的店鋪茶樓不斷的後退,街上的人群,手裡更是不得閒,拿著各種生活用品,是大采購日嗎?
“這裡就是青川。”獨孤殘在告訴葉文靜,繞了一圈,他們回來了。
“哦,我怎麼不認識?這大街我都不記得有看過。”
“上次走得急,我想,除了我住的地方,你哪裡也不認識。”溫和的笑了笑,東方旭與葉文靜交握的手收緊。
“哦,這樣啊。”不疑難問題的抬眸,前方茶座二樓靠窗邊……
白色。
劍魂的冰寒。
窩在獨孤殘懷裡的葉文靜身子僵了僵,眸光一閃,眼臉整個垂了下去,慵懶的聲音,“好累,什麼時候才到住的地方?”
“你……”南宮瀟手指著窗外,身體僵直了,驚愕的看著葉文靜,“你沒看到他?”
宮無決?竟然是宮無決!獨孤殘眯起眼,看著那茶座二樓靠窗背對著他們的白色的身影,他離開二仙島了?一個人坐著?葉文靜不是看到他了嗎?不叫他,不見他嗎?她剛才身子僵滯了,她也學宮無決的鬧彆扭嗎?等著宮無決主動來找她?
宮無決出現在青川,是來找葉文靜的嗎?冷笑,一定是,他再彆扭,總會一直跟著她,他們之間,彷彿有個解不開的結,失散,無論因為什麼原因分開,總會不斷的互相尋找,一直一直找下去。
“要去醉仙樓喝杯茶嗎?”淡淡的,含著笑,東方旭叫停了馬車,“這裡離回去還有些路程,先喝杯茶休息一下再上路。”握著葉文靜的手,東方旭掀起了門簾。
“隨便。”葉文靜站起身子,很危險的姿態,她跳站下馬車,讓身後的人驚出了一身冷汗。
兩聲怒吼:“你在做什麼……”
一聲驚呼,“靜……”東方旭快速的拉著葉文靜,焦心,他看不到,卻也還是人類本能的轉動著葉文靜的身體,似要檢視她是否有受傷一般。
茶樓上,宮無決手中的茶杯掉落下地,乳白色的瓷片飛濺開,清脆的聲響,讓二爛醉如泥茶座變得更安靜,客人們看著宮無決抽氣,至這個男人進來,他們就一直看著他,如此絕美,氣質如脆玉,柔媚清靈不沾一絲塵埃。
此時,他的面驚心的白,白到透明,鼻尖甚至彷彿晶瑩剔透的微微反光,彷彿他整個人在一層清霧之中,彷彿他很脆弱,變成了那碎裂一地的瓷,隨時會消失一般。
僵硬的起身,轉側過身,宮無決只覺得眼睛痛,痛得他閉上了眼,可就算閉眼,他也捕捉到了那淺紫色的身影。
還是愛穿紫色的衣裳,靜,還是靜,永遠那樣驕傲,那樣清冷理智。
冷色調而又高貴的紫色,又總是淡淡的,她心底沒有火焰,從來不曾想為誰燃燒。
咚,咚咚……
當宮無決手離開那刺痛的眼,下面,早失去了葉文靜的身影,馬車還在,快速的轉身,那轉角樓梯處,極輕的腳步聲已傳來。
彷彿要收起自己的慌亂,宮無決坐了回去,那姿態,仍舊是那樣的優雅,可是,只有他知,他幾乎是跌坐回椅面。
“靜,你想吃什麼呢?只是喝茶可以嗎?讓廚子給你做魚湯怎麼樣?”一行四人,在四方桌前落了坐,方位正與宮無決相對。
葉文靜看向宮無決了,挑了挑眉,“好久不見。”
“……嗯。”痴痴的,宮無決垂下了眼,少數派笑,隱於桌底的手,收緊,緊握著,圓潤的指甲,在手心掐出了痕跡。
南宮瀟皺眉,獨孤殘冷哼,獨孤殘只覺得宮無決是笨蛋,無論因為什麼原因,換做是他,絕不會離開葉文靜,放開她,永遠不可能,真的是自己無法接受的事,他就會帶著葉文靜一起下地獄。
冷冷的眸光,獨孤殘突然緊掐住了葉文靜的肩,另一隻手捏住了只茶杯怦……茶杯碎了!“焱、淼,本座不喜歡這裡有外人,他們若不在三秒內消失,就殺光他們。”
“是,主上。”如魅影,兩大護法,焱與淼現身,手中寒光閃閃的劍,讓茶客們驚叫,連滾帶爬的快速離開了。
冷哼,“比朕的排場還要大。”南宮瀟側頭,哼著看向另一邊。
葉文靜笑,去了一次她的世界,計暗用語都變了,呵。
東方旭面向宮無決所在的方向問著:“要過來一起坐,一起喝杯茶嗎?”
宮無決看到他與葉文靜交握的手,面色更蒼白,失神的什麼都沒聽見。
“靜,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喝魚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