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新兵們也都紛紛的開槍,槍聲頓時密集了起來,四處橫飛的子彈帶著狂傲和囂張,將一個個鬼子打得狼狽的翻滾,騰挪躲避著。
新兵羅文才也將七九步槍的槍托抵在肩膀上,他並沒有立即開槍,而是等別人都開槍了,他才將準星套向了一名反應迅速臥倒的鬼子身上。
這名迅速翻滾臥倒的鬼子躲過了好幾顆飛向他的子彈,讓幾個新兵弟兄的子彈都落了空,他臥倒後迅速的調整了自己的臥姿將步槍抵在肩膀上還擊。
正當這名鬼子調整完畢,準備射擊時,新兵羅文才扣動了扳機,肩頭猛地一震,酥麻的感覺頓時籠罩肩頭。
灼熱的子彈帶著呼嘯衝出了槍口,帶著死亡的氣息奔向了鬼子,他看到鬼子的肩頭跳起了一股血箭,然後就捂著膀子翻滾在地。
“快轉移!”
羅文才有些氣惱的準備再給這個被打傷的鬼子補一槍時,貓著腰的老兵不知道何時已經到了他跟前,將他從射擊位置拽進了戰壕。
“噗噗!”羅文才剛想說話,剛才趴著的射擊位置就噗噗的彈跳著蓬出了幾團土霧,嚇得渾身冷汗直冒。
他對老兵投去了感激的眼神,急忙抓著槍貓腰走向旁邊換了一個射擊位置。
鬼子並沒有被槍聲嚇到,雖然被打傷打死了一些,但是剩餘的鬼子反而更加兇狠的撲了過來。
戰壕裡的新兵們都在拼命的拉動槍栓射擊,老兵們的聲音在槍炮聲中此起彼伏的吆喝著,提醒著新兵們戰術動作。
更多的老兵則是言傳身教,對著鬼子開一槍就急忙轉移位置,新兵們也亂糟糟的轉移,但是也有轉移的慢的被鬼子還擊的子彈打翻在地,抽搐的渾身冒血。
鬼子的輕重武器都開火了,一串串的子彈嗖嗖的飛過來,摧毀了陣地上的偽裝樹枝,打破了壘砌了沙包,泥沙正順著彈孔簌簌的流淌到戰壕裡。
“騰騰騰。。。。。。”
秦壽他們佈置在側後位置的一挺民二四重機槍也咆哮了起來,槍口噴著火焰,狂暴的子彈以扇面橫掃著,清除著逼到陣地跟前的鬼子兵。
鬼子兵雖然看著猙獰兇悍,可是面對這狂風驟雨般的子彈,他們的身軀依然像是紙糊的一般被撕裂,蓬起了大片的血雨。
捷克式輕機槍的清脆聲音也響起來了,操作機槍的是經驗豐富的老兵,有規律的短點射擊將一個個鬼子撂翻在地。
輕重機槍的開火將第一批氣勢洶洶衝上來的鬼子全部掃翻了,大多數都被打成了血葫蘆,受傷沒死的也都死死的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面對守軍的兇猛火力,鬼子的衝擊步伐為之一滯,紛紛臥倒射擊,擲彈筒迅速的跟了上來,試圖敲掉秦壽他們的輕重機槍火力點。
但是秦壽他們的機槍排的弟兄精的就和猴一樣,打光一個彈鏈就抬著機槍轉移,鬼子的擲彈筒嗵嗵的響著。
陣地上被炸的黑煙滾滾,但是鬼子剛挺身身子想逼上來,輕重機槍又響了,壓得他們不得不又臥倒隱蔽。
有了側後方向了輕重機槍的吸引鬼子的火力,趴在射擊位置上的新兵弟兄們壓力驟減,嗆人的硝煙雖不斷在眼前飄蕩。
但是看到老兵們沉穩的射擊,他們也收起了自己內心的慌亂,學著老兵的樣子,開始有目標的瞄準射擊,而不是亂開槍糟蹋子彈。
“瞄準了打,別浪費子彈!”
“別窩在一個地方等鬼子炸,注意鬼子的炮彈!”
“身子壓低點,注意隱蔽!”
。。。。。。
老兵們在嘈雜混亂的戰場上喊著,教著新兵弟兄們如何的打仗。
新兵弟兄們剛開始不知所措,槍響後腦袋甚至一片空白,但是面對老兵們的不斷提醒,他們也慢慢的有僵硬生疏變得熟稔了起來。
許多新兵已經開始學著老兵的戰術動作開槍射擊,然後縮回腦袋轉移,遇到撲倒近前的鬼子,直接手榴彈招呼。
戰場是最好的訓練場,面對鮮血和死亡的威脅,這些新兵弟兄們學的很快,那些學的慢的已經被子彈打翻了,正被擔架隊往下抬。
羅文才已經換了四個射擊位置了,雖然倒在他不遠處的一名弟兄在地上抽搐哀嚎,但是他已經不再像剛才那樣奔過去救治了。
因為他不是醫務兵,就算奔過去了也沒有用,他的任務是戰鬥,擋住衝過來鬼子,將他們壓下去,掩護醫務兵救治受傷的弟兄。
他的呼吸紊亂,他努力的深吸平復自己因為奔跑而急速跳動的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