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桔梗和白淺的雙重保證,凌楠這才帶著白白撤離,但是,白白卻死死咬住白淺的衣群,怎麼也不願意放開。
“白白,你先過去,我弄清楚一些事情之後,馬上過來。”
“凌楠,帶走。”
君顏和白淺的意思其實是一樣的,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若是不將事情弄明白,那麼就算這次僥倖離開,將來依舊存有偌大的隱患,所以,不必商量,兩人便已經達成了共識。
“皇妹,到我這邊來。”龍鈺帶著一眾人馬趕來,身後是隨時準備射擊的弓箭手。
“皇兄,用我的命做為交換條件,放了他們。”桔梗面色冷駿,回首過去的二十年,她從未這般勇敢過。
“別挑戰我的底線。”龍鈺面色一沉,身上的衣服是之前的,還未來得及換下。
沾染了許多灰塵,白色的,黑色的東西全都混在一塊兒,看上去有些狼狽。
“皇兄知道,我也從來不喜歡講條件。”
沒錯,她從不談條件,她只會聽從,這次,只不過是拒絕執行命令罷了。
可是為了君顏,別說是拒絕皇兄的命令,就是死,她想,她也是毫無怨言的。
“公主,你的抵抗根本沒用。”說話間,弒夜快速閃身,已經將人
群前方的桔梗給提了回去。
“有把握麼?”白淺低聲問道。
“完全沒有。”君顏回答,若是他身體完好無損的情況下或許還能過上幾招,但是現在的他,根本就不是弒夜的對手。
那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白淺只是定定的看著,弒夜這人,到底是誰?
為什麼,會和那人的感覺這般像呢?
“皇妹,早就跟你說過,別做這些無謂的掙扎。”龍鈺說完,便有人直接把桔梗帶了下去。
“白淺,你本就是內心黑暗的人,為什麼要掙扎?”虞染開口,聲音不大不小,卻也剛好能夠讓周圍的人都聽得到。
他的眼神依舊那樣深邃,聲音透著蠱惑,君顏微微皺眉,只是一眼,他便差點掉進他的眼睛裡出不來。
低頭,再看白淺。
按理說這是針對她的催眠術,可是她卻比他還要清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眼睛繼續下移,待看見白淺手指處不斷滴落的血,君顏便明白了幾分。
難怪方才抱住白淺的時候她只是抱了一下便把手移開,原來,是因為這樣。
她擔心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所以便不斷的用匕首割開自己的手,流血的手被掩蓋在衣袖下,看不清楚傷痕,但君顏之後,除了大動脈,其他地方,定是已經傷痕累累了。
不動聲色的將白淺那隻正在滴血的手攔住,他擔心虞染看到之後加大力度,到時候白淺支撐不住。
“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我又是誰?”白淺開口,這話其他人不懂,虞染卻是十分了解的。
龍鈺微微皺眉,一直猜不透為何有著天下第一謀士之稱的弒夜會選擇跟他結盟,也更加不明白這個在軒轅身居高位的虞染為何會願意做他的眼線並且願意幫他出力殺人……
可是現在,他突然明白了一些。
其實仔細想想,之前對各個國家採取連環殺人的主意是弒夜想出來的,也是他一手策劃的,所有的事情,看上去像是在幫助他,但其實,還有一個非常大的契合。
那就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奔著白淺去的。
而虞染,他明明可以很多次殺了君顏,卻總是在危難時候救了君顏一命,就比如,解毒,在比如,在大帳的時候偷偷給君顏留下傷藥。
若是沒有他的這些做法,君顏早就一命嗚呼了。
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這兩個人。到底和君顏跟白淺有著怎樣的關係?
明著看上去都是想要殺了他們,都是恨他們到極致的,卻總是在最後關頭留下一手。
再看現在,白淺分明是也是知道虞染是刻意針對的了,那麼,虞染,他又會說清楚為什麼這麼做麼?
他擰眉,朝著前方悠閒自得的虞染看去、歲月似乎沒有在他臉上留下痕跡,聽聞他一把年紀,但卻是個十分英俊的中年男子。
不但一點都不顯老,反而有些仙風道骨的感覺。
按理說,這樣的人,不應該是殺人不眨眼的壞人。
“你總歸能夠想起來你是誰的。”虞染開口,“但是白淺,你是黑暗的使者,這一點,永遠都不會發生改變。”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