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兒。”
啟雲怔怔瞅著她,神情似悲似喜,聲音還是一貫的柔,“我不希望她再受到傷害,小姐其實是個脆弱的人,不是表面上的若無其事。”
林雪池還是雲淡風輕回答,“我知道。”頓了頓又補充,“她的東西我都瞭解。”
啟雲嫋嫋婷婷走進來,把盆子擱在架上,轉身走了出去。
……
我看著晴朗的天空發呆,昨晚雖然喝醉了酒,可是還有著模模糊糊的記憶。滂沱大雨中的迷濛狂亂,苦澀擔毫不遲疑的承受……
情以何堪?情以何堪?其實早知回不到當初,誰人可以釋懷迎接新的春天?
“喬姐姐,我這次又帶了些花籃來,你看看合不合心意?”雪池抱著七八個玲瓏精巧的花籃子走進來。
我瞄一眼他。脫掉少年的稚氣,逐漸冷峻起來的輪廓,沉澱著常年與各色人等打交道的老練氣質,精明,銳利,這是現在的雪池。
陽光暖暖的,他身後是一片長勢良好的瓜苗,他的笑容是輕輕但飽含成熟的。忽然心裡就是一動,一陣滿足平和的感覺油然而生,生活這樣子也不錯。
他把花籃放到我旁邊的石桌上。花籃看得出來是花了一番心思的,個個別緻不同——實際上,雪池知道我愛好插花,時不時蒐羅很多漂亮的大的小的花籃給我,款式幾乎沒有重複的。現在院子裡的花廊上全吊著各式各樣的花籃。可是真的是蒐羅嗎?
“雪池,把你的手給我看看。”我看著眼前淡笑的男子笑容僵在唇邊。
知道瞞不住了,乖乖把手伸出來。早年因過多超重的勞動變粗大的指節,繭子一直褪不下來,上面佈滿縱橫交錯的了血痕,卻是新的——被竹篾劃傷的。
我伸出手去捉住他的,看了看,“坐下來。”雪池默不作聲坐到我旁邊的凳子上。
我拿出問啟雲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