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帝國中畢業式上,三好和她交換的禮物,那條最後被瀧搶走的手鍊。
“果然。”三好看她那副樣子幾乎被氣笑:“那條手鍊是阿介送我的,你回來之前那個寒假,我們一直都在一起,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都不知道。”她看上去像是自言自語。
“算了,現在知道或者不知道都沒區別,反正我和阿介現在也沒關係了。”三好說道:“這次,我是被阿介拜託來找你的。”
三好說:“清水,瀧讓我問你,能不能把他當初送你的那顆制服釦子還給他。”
“恩,好,我知道。”她回答,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我回去給你找。”
“不用太急。”三好說:“阿介要被送去國外留學,我們明天會聚在一起給他辦送別會,清水,你也來吧。”
晚上的時候,她把當初瀧送自己的扣子找了出來。金色的扣子邊緣被磨掉一些顏色,顯出黯淡的色彩。如果一直這麼儲存下去,也許過不了幾年,金色的扣子也會變成全黑色,所謂的光彩最後都將歸於黯淡。
現在再去想後悔這種事根本沒什麼用。
其實很早以前,她就想過,如果時光倒流,自己會有怎樣的選擇。
只不過每一次想到最後,都是同樣的答案——就算時光倒流,在那個時刻的自己,恐怕最後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所以她想大大方方的去告別。
頭一次很用心的打扮自己,還認真的化了妝。
三好告訴她的送別會地址是以前冰帝那群人常去的一間俱樂部。
她到了以後,又有些猶豫,不知究竟該不該進去。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那副樣子清清楚楚的映照在二樓包廂人們的眼裡。
最後還是忍足看不下去,跑出來把她拖了進去。
“今天小景包了這裡。”到了二樓的的房間外,忍足又拉住她說。
“跡部大爺很有錢我知道。”她點頭。
“忍足你喜歡過我沒?”她突然歪著頭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
忍足沉默了幾秒:“有過,不過很久以前了。”
“你是不是想說,只恨當時太年少?”
“你……”閱人無數的忍足魅惑的關西腔調也被她這句話噎的有些破音。
她站在門外遲疑著不敢開門。
“你們有喝酒嗎?”
“沒有。”
“也對,日本法律規定未成年不能飲酒。”
忍足氣急:“清水溪,你夠了沒!”難得看到忍足翻臉:“我沒心情和你說這些!”
“我開玩笑的。”她笑了笑,深呼吸,然後開啟房間門。
其實和以前他們一起玩沒什麼區別,還是一群人圍坐在一起,見她進來,每個人都抬頭看她。
瀧坐在沙發上,看到她進門,微微揚了揚眉。
她走過去,大大方方的說:“聽說你要去國外留學,我來和你告別。”
也許一般女孩子這個時候應該煽情點,比如哭得梨花帶雨,或者乾脆送點什麼帶紀念性的禮物給對方。
瀧笑笑,眉眼都舒展開:“謝謝,請坐。”
周圍的人開始找各種藉口出了房間。
“都是很蹩腳的藉口。”她說。
瀧笑笑:“是啊。”
她從包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這是你要的東西,還給你。”
是當初他送給她的那條鑲嵌了制服釦子的項鍊。
瀧接了過去,收進口袋中,什麼也沒說。
“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說不定就一直留在那邊。”
“不會吧,瀧你不是還有家業要繼承嘛。”
“啊,我拒絕了家裡定下的結婚物件,所以和父親鬧翻了。”
“這樣啊——很了不起。”
“對吧。”
極其簡單的一問一答,誰也不肯多說什麼。
“清水,你對以後有什麼打算?”
“現在不知道——”她老實的回答:“不過小時候有過奇怪的願望——上普通的大學進普通的公司做普通的ol,將來和豆腐店或者壽司店的二代目結婚,生一堆小孩,第一胎要是男孩子,最好還要有一對雙胞胎,等四十多歲的時候,最小的孩子上了大學,就在睡夢中死去——這樣。”
“為什麼要是豆腐店和壽司店的二代目?”
“因為這種店工作比較忙,大概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