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同僚的姊姊,跟前夫和離了在孃家已住了幾年,父親就是兵部的七品官員,應當不到三十,識文斷字,容貌聽說也不錯。”
官家女兒,年紀不大,容貌不壞,和離了要再嫁應當是極容易的事情,怎麼會一住就幾年?琉璃疑惑的看了裴行儉一眼,“這位到底有什麼不妥?”
裴行儉微笑起來,“怎麼會不妥,妥當得很,她也不過是略好妒了一些而已。”不過是把原先那位丈夫的愛妾燒光了頭髮劃破了臉,嚇得沒人敢再娶她而已。
琉璃恍然大悟,忍不住搖頭笑了起來,突然又想到另外一事,“你當真不會把珊瑚今日說的話說出去?”
裴行儉一聲輕笑,“我只說了不告訴長公主和諸位夫人,又不曾說不會告訴裴如琢。”大長公主大概不會在乎珊瑚是不是痴傻,可裴如琢那般心高氣傲的一個人,聽聞自己娶了琉璃後可沒少諷刺挖苦過,若是聽到自己母親千挑萬選的這位媵妾是這等伶俐人,想來會很驚喜吧?
裴如琢高傲尖刻的面孔又一次浮現腦海,琉璃差點笑出聲來,只是轉念間便沉默了下來,突然低聲道,“守約,那些事情我真的已經不大記得了,我也沒想過要花時間精力去算舊賬,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管這些事了?”
裴行儉的臉色慢慢凝重起來,“琉璃,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今日若不給她們一些教訓,日後若不束縛住她們的手腳,我怕她們還會想法來害你”
琉璃慢慢的抬起頭來,“那你可不可以就當做從來不知道這些事情?可不可以忘記我今日說的那些話?”
裴行儉默然良久,那間髒亂幽暗的小屋子,她那些語氣淡漠卻傷痛刻骨的敘述,曹氏母女看向琉璃時嫉恨的眼神,再一次流過心頭,他的妻子曾被那樣虐待欺辱過,那對母女只怕如今還在想著如何傷她害她,他怎麼可能當做不知道,怎麼可能收手饒了她們?他終於緩緩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