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御封,並未發現有破損之處。”胤祚點了點頭,想了一下道:“青嶽先生能確定試題不是被人開後再重新封上的嗎?”
“犯官確信那魚膠火漆是原封未動地。”熊賜履很是肯定地答道。
“好,既如此,請青嶽先生畫個押,等本王審明瞭案子,自會上本為青嶽先生辯白的,這段時日就請青嶽先生先委屈一、二。”胤祚揮手示意負責記錄的“暗箭”上前讓熊賜履畫押,並送其回監牢。
那三份試題,“暗箭”中作假的高手早已驗過,並未發現有被人提前開封的痕跡,胤祚之所以要問問熊賜履,不過是走個手續,以熊賜履的口供為依據罷了。提前開封既然不存在,那還有一種可能是掉包,只不過胤祚細看過那三道試題,其上頭的字並無虛假,實實在在是康熙老爺子地親筆,這世上或許有作假大師,能描摹出他人地筆跡,可要想騙過胤祚手下那幫子“暗箭”的作假高手,卻絕無可能,這試題上的字就是康熙老爺子的親筆御題。
既然作假、掉包均無可能,那麼試題洩漏只剩下一種可能性了秦無庸與那兩個小太監三人中必然有人洩了題,究竟是誰,此時還難以下定論。待熊賜履被帶下去之後,胤祚讓王府校尉先將秦無庸帶了上來。
有清一代,太監都沒什麼地位,也不存在宦官之亂,不過由於司禮太監是皇帝的貼身之人,近天顏,訊息靈通得很,巴結的官員還是不少的,秦無庸平日裡也算是風光了,此時輪為階下囚,已然被“暗箭”拷問過一回了。愣是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一見到胤祚立刻跪倒在地,狂呼冤枉。
胤祚沒理會秦無庸的喊冤,將其口供詳細地看了一遍,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那上面寫明瞭這幾日秦無庸都到了哪。見了什麼人,這些東西雖一時不知真假,可一旦天亮之後一對質就能斷定。卻也不擔心秦無庸說假話。
“老秦頭,本王地手段你是知道的,你若是無意中向誰說出了試題,只要從實招來,本王還可以為你求情,若不然,這裡的刑罰還有上百種。本王就讓你一樣一樣嘗過去。”胤祚冷著聲道。
秦無庸已然是吃打不過了。此時再一聽胤祚如此說法,更是哆嗦得厲害,顫顫巍巍地道:“王爺饒命啊,奴才確實沒向人談起過試題,奴才,奴才實是冤枉的啊。”
冤枉?嘿,倒有這個可能,這老貨已經升到了太監所能升到的最高職位,這些年來銀子早撈夠了。也並不缺錢,拿升職、錢財來收買他可能性不大,家裡頭又無父無母,連個兄弟都沒有,也不存在受人威脅地可能。平日裡嘴也挺嚴地。斷不會拿試題這等大事來開玩笑,不過嘛。總得從這貨口中掏出點什麼才行不是?胤祚冷笑了一下道:“你冤不冤的,本王自會判斷,本王問你,那兩個小太監都是你該管地人,這兩小子平日裡都跟什麼人有來往?說!”
秦無庸一聽胤祚是追問那兩個小太監地事,暗自鬆了口氣道:“回王爺的話,秦靈是康熙三十二年那會兒七歲進的宮,一向就是跟著奴才,從沒見他跟宮外頭有瓜葛,奴才平日管得嚴,斷不會讓他多嘴的,李小易是康熙三十三年八歲進的宮,原本是長春宮的使喚,後來調到毓慶宮,去年才調到御前來的,也歸奴才管,奴才對此人不甚瞭解,不過看他平日還是很老實地,沒犯過什麼事兒,奴才向來很少注意此人。”
長春宮?胤祚一聽到此宮之名,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那可是烏雅氏地寢宮,這麼個小太監從長春宮跑到毓慶宮,太子倒了臺,他還能提拔到御前,這裡頭定有蹊蹺,說此人背後無人支援,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兒,可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卻還是難說得很,老十四嫌疑最大,可也不能排除其他阿哥的手段,以老四、老八、老三等人的手腕,要不動聲色地提拔一個小太監說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兒,這個李小易很可疑,可那個秦靈也未必就一定是乾淨的。
若是這兩小太監無意中走漏了試題,一審之下,必然無法遁形,怕就怕這兩小太監是阿哥們的死間,這等人對付起來可就難了,一般的刑罰根本撬不開他們的嘴,甚至可能給你亂說一氣,胡亂攀咬,此事既然牽涉到長春宮,胤祚就不能不小心了,好在頭前胤祚就交待過先不審這兩個小太監。胤祚暗自尋思了一番,招手叫過“暗箭”一號,低聲叮嚀了幾句,大步走出了審訊室,背後再次傳來秦無庸受刑的慘叫聲,那陣陣刺耳地嗥叫聲在天牢裡迴盪著,令人毛骨悚然。
李小易安靜地做在牢房的一角,自打進了天牢,他始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靜靜地坐著;同監牢的秦靈則是來回地走個不停,口中唸唸有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