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藥師想不到她關了門竟是同他說這個,佯怒說道,“我又何嘗是時時惦記著了!”他雖是常常悔恨,但是要他在人前承認,他又是不肯的。陸卿衣見他如此說,抿嘴笑笑,也不再去說這事情了,至於後來黃藥師卻因為這句話,對陸家子弟的指導多了幾分心思,便不在她預料中了。
因為白天趕路實在是累了,陸卿衣沾了枕頭就睡下了。直到第二天雞鳴數聲,宿鳥喧林,月落簷頭,東方開曙,漸漸的天明瞭才因黃藥師起床而醒來。
兩人起來梳洗了,同陸冠英程瑤迦一齊吃了早飯,才與他們道別了離開。臨走時候,陸卿衣又是拉著彎彎小手,與程瑤迦小聲說了許久的話。
兩人再度啟程,一路上風和日麗又兼著湖光山色,對景談情,倒是沖淡了不少陸卿衣對彎彎的離情。剛開始時候,見著一個孩子,陸卿衣便會咬著筷子想,還是沒有我家彎彎好看。沒幾次,便引來了黃藥師冷眼數枚。她指天誓日,笑著說還是師傅最重要,才讓他臉上好看了許多。
這回再去,黃藥師選了水路與陸路一起走,繞開了不少地方,雖說許多地方不能走到,只是將來兩人來日方長,也不著急一時。陸卿衣也只是偶爾乘著船的時候探頭出來看看風景,倒也不再說要下船去遊玩之類的話。
幸好她這次配合的緊,兩人不到兩個月便到了大理,許是這速度對別人來說已經是慢了許多。只是同他們上一次的行程比起來,又是快的太多了。
一路南行,氣候溫暖溼潤了許多。甚至坐在船裡,偶爾俯身望向外頭,也可看見外頭許多不知名的花草樹木向她拂來問候。快到大理邊境的時候,就有了許多農家都會在院子裡栽上一兩株茶花,彷彿就是在同人說,大理快到啦!
只是黃藥師說起總是淡淡,“不過是些庸俗品種罷了。”他千里而來,可不是為了這些茶花。陸卿衣卻不好對他說,她上輩子骨子有過的文藝情調,最是喜歡便是農村小院子裡栽上一兩株喜愛的花,種上一兩顆喜愛的果樹……她又想了想,桃花島算是她那夢想的進化版了,於是又釋然了……怪不得黃藥師看不上了。
兩人終於是站在了大理城外,看著那醒目的“大理城”三個字,都是一陣輕鬆愜意。陸卿衣微笑看著黃藥師,輕聲說道,“這可終於是讓我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算是我自己沒去雲南的……那啥……你們懂的……
三十 。。。
兩人進了大理城,尋了客棧先住下。第二天,也未向旁人打聽上一二,就一同出了門去。照著黃藥師的性格,那是不屑去同人打聽去,照著陸卿衣的性格,那又是所謂自己探索更有趣味了。
只是兩人還未出城,倒先碰見了件麻煩事情。你說倒是什麼?這麻煩事情總不過是遇上舊識又或者是碰見不認識的來找麻煩。他們這回,卻不是如江南六怪那些認識的人來找他們麻煩了,反倒是不認識的,自惹了事情。
話說陸卿衣不會騎馬,雖然也想盡力去學,只是學藝不精,總是讓黃藥師看著擔心,所以一路走來若是騎馬,都是黃藥師帶著她在馬上跑。雖說兩人早是夫妻,只是在人多地方如此親暱陸卿衣未免會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城中的時候,兩人都是牽了馬慢慢的走著的。這到了大理,也是如此。
大理城雖說地處偏遠了,但是城中還是繁華與熱鬧的。叫賣聲喧譁聲,交織成一片細細密密世俗的網,陸卿衣從來都非常享受這種在人群中卻不煩悶的感覺。
“啊!”陸卿衣一個不注意,被人一撞,倒向黃藥師身上,那人跑的太快,等到她站好了,再去看的時候,早就依舊看不清到底是誰撞了她,而她的第一反應便是——“小偷?”
實在不是她反應過度,而是無論小說還是電視中,在人群中被撞了必然就是被偷了錢包了。陸卿衣撫上腰帶,不知道算是幸運還是不幸運,她今天倒是沒帶錢袋,只是掛了個香包在腰帶上,而此時……香包也果然不在了,頓時陸卿衣臉色有些想笑又有些鬱悶。
黃藥師奇怪問道,“卿兒怎麼了?”
香包一來不是什麼貴重物品,二來也不是有什麼紀念意義的,丟了便是丟了,陸卿衣也沒多在乎。聽黃藥師問起,倒是抿嘴笑笑,把這個事情給說了。反倒是黃藥師怒了,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偷了東西去。
陸卿衣連忙抓住了快暴走的某人,“師傅,丟了便丟了,這裡人這麼多,就算找也是找不出來的。”
黃藥師斜斜看著她,“那照卿兒意思就是這樣算了?”語氣裡多有不平之意。
陸卿衣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