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隗狠狠地看了天下一眼,然後與獨孤青各自招呼著自己帶來的人,就這麼連句話也沒有留地走了!
就這麼就完了?單雄信等人眼睛都直了,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呀?他們跟這兒提著心勁,準備打硬仗呢,結果居然讓天下三言兩語給打發了。
單雄信剛想開口問話,天下卻先他一步向孫掌櫃問道:“外面的人可都安排好了?”
孫掌櫃點了點頭,說道:“是,都已經安排好了,獨孤家的人分了兩批,一批是官兵,有將近一千人。由獨孤青帶來的,名義上是從各地挑出來要補進羽林軍的,大部分是新人。人數雖眾,但戰鬥力卻並不強。只有一少部分,比如剛才跟他進來的,那都是他們在羽林軍中地班底……另一批人是獨孤家暗部的高手,有九十多人,由獨孤隗領頭兒。高手都在這邊兒……這兩批人我早就已經派人盯死了,剛才也已經調了人暗暗把他們圍住了……”
孫掌櫃的話,聽得單雄信一夥人滿頭霧水,盯住這些人還可以理解,怎麼還調人圍住了呢?而且,人家兩批人加起來有近千人,他們怎麼圍地?難道他們這次帶來山西的人,還不止進城時候地那四、五百?這樣往深裡一想,單雄信等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天下卻沒在意單雄信等人在想些什麼。徑自吩咐道:“侍劍,派人往長安送信兒,看看現在哪位舅舅在長安。讓他給太子和靠山王分別帶個話……太子那兒就告訴他,看在雲昭訓也姓雲的份上。咱們就幫他次。讓他靜下心來好好想想他自己如今的處境,皇上讓他去登州。未必不是一片保全他的心意,讓他別不識好歹,與虎謀皮的下場通常都是被老虎吃了,其他地就不能跟他多說什麼了,至於獨孤家謀算的這些事,只要詳詳細細地告訴了靠山王,他自然會處理的,也就不用我們操心了……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侍劍伶俐地答應了下來,然後轉身去後院安排。
徐茂公手裡的那柄拂塵把都快被他給捏碎了,他把目光挪到了張烈身上,這位海上霸主認的弟弟、妹妹都是什麼人物呀?剛才訓獨孤家的人跟訓三孫子似的,給太子帶話跟玩似的,幫太子忙還是看在太子的寵妃也姓雲地份上,連靠山王都好象被拿來當槍使了……
不止徐茂公,二賢莊所屬的一眾人等都聽傻了,這些都什麼人呀?難怪當初沒把他們這撥兒綠林強盜放在眼裡,那麼不開面兒,人家這可是真橫!橫得有本錢!橫得連皇后的孃家人都惹不起!
魏徵清了清嗓子,苦笑著說道:“張兄弟,你們是不是跟我們也說道說道剛才地這些事,我們可都還沒明白過來呢……”他話是衝著張烈說的,下意識地避開了羅成和天下,隱隱有種不敢招惹他們地感覺。
“這個……”張烈面有難色地看向天下,他自己都只是明白了七八成,而且還是在他知道了天下和羅成地身份的基礎上明白地,可是這也沒法跟魏徵他們講呀,他一早就答應過天下,不把她和羅成的真實身份講給別人知道的,可是要是不說天下和羅成的身份,又要如何解釋獨孤隗和獨孤青對他們兩個的忌憚呢?
羅成抿著嘴直笑,頗為同情地拍了拍張烈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後便轉頭與天下小聲地嘀咕上了。
張烈苦笑著搖了搖頭,慢慢踱步到魏徵身邊,說道:“不知諸位想知道些什麼?”
單雄信張了張嘴,愣是沒說出話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想知道什麼,天下和羅成表現出來的一切都顯得那麼詭異,他還真不知道該從哪裡問起。
“嘿!”徐茂公伸手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無奈地笑著說道:“張大哥,就關於明染兄弟和俏君姑娘的,您撿能說的說點吧……”他也沒指望張烈能全盤托出,只盼著能從張烈說的東西里得到一些有用的資訊。
能說的?張烈心裡可是沒什麼譜,他正盤算著要說些什麼,忽然一抬頭,看到大堂正中懸掛的匾額,圍著“連雲棧”三個大字的細緻花紋,正是天下跟他說過的天一閣特有的標識!他的眉頭一下子就鬆了下來,笑著指了指那匾額,說道:“那我就說點能說的,這客棧的後臺是天一閣”
“天一閣?!”單雄信、魏徵、徐茂公不約而同地低呼了起來。
張烈點了點頭,說道:“天一閣不用我多解釋吧?我三妹就是天一閣閣主!”
張烈的確給了單雄信他們一個好解釋,有了天一閣這個金字招牌罩著,天下他們一切不同尋常的舉動都有了解釋,而且以天一閣的實力來說,他們的的舉動是極為正常的。
單雄信在心裡小小的感嘆了一下之後,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