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們?”天下突然轉移話題。“啊?”嫣娘先是一愣,然後滿是想念地說道:“夫人是可憐我們……”
“原來我娘是可憐你們呀?我還以為,她是為了讓你們報恩呢……”天下嘴角微微上翹了起來。
“姑娘?!”天下的話,讓嫣娘分外心驚。
“我娘可憐你們,是因為你們生活困頓,她幫你們,是想你們可以過得好……”天下又重新靠在了嫣孃的肩上,說道:“你如果現在把自己困在報恩的圈子裡不肯出來,不肯去把握幸福,我娘知道也不會開心的,這也根本就不是她當初所願……”
“可是……”嫣娘被天下說得有些動搖了。
“天一閣又不是沒了你就不行!你就是嫁了杜差,難道他還敢讓你不管清雲樓?他要真敢這麼做,我幫你收拾他!”天下繼續加重砝碼。
“天一閣的規矩……”嫣娘還是有些猶豫。
“規矩是人定的。別人能定,我自然也能定!我說你可以繼續兼管幽州的清雲樓,我就不信還有誰敢反對!”天下這些年在天一閣地威勢日重、威信日增。只看眾人對她的稱呼由“少主”變成了“主子”就可見一斑,她說的事。基本上已經沒有人會反對,只是執行地過程可能會有些不同,可是卻一定會達到她要的結果,所以,這會兒她才敢說這話。
嫣娘還在思前想後。天下卻已拍板定案:“好了,就這樣說定了……以後,別再難為杜差了……”說著,她便起身開門,去尋羅成。
羅成正站在二樓地樓梯口那裡開著窗戶賞雪,見天下衣衫單薄地出來,忙把窗戶關了,問道:“說通了?”
天下點了點頭,四下張望了一下。問道:“杜差呢?”
“我讓他請客去了……”羅成笑著說道:“我就知道,有你出馬,他這媳婦兒準跑不了。所以,讓他去叫張公瑾他們過來聚聚……”
杜差辦這事的時候倒是一點也沒拖拉。小半個時辰的工夫。十二家旗牌官,一個不落地都請到了。因為人極多。所以,他們直接在大堂拼了兩張桌子坐下,劉掌櫃更非常機靈地著上了大門,並掛了“東主有喜”的牌子在外頭謝客。
張公瑾他們還有些迷糊著,這事來得也太突然了,一向大大咧咧的杜差居然把這事瞞得這麼緊,看來未來嫂子“訓夫有方”呀……
幾杯酒下肚,滿桌子飄地都成了打趣杜差和嫣孃的話,杜差原本來左瞪、右瞪地護著嫣娘,可是後來發現嫣娘壓根不把那些話當回事,他才放下心來報仇,一杯接一杯地猛灌起一桌子的“仇人”來。
正值酒酣耳熱之際,外面突然傳來一陣砸門的聲音。眾人都是一愣,劉掌櫃連忙小跑著出去看是怎麼回事,誰知他才開了門,便被人一個窩心腳給踹了進來,然後一陣罵罵咧咧地聲音就傳了進來。
杜差當下就把酒杯“咣”地一聲撂桌子上,站起來往外就走,嫣娘和張公瑾他們也緊隨其後,倒是羅成和天下沒動地方,只是探長了腦袋往外看著。
“東主有喜?什麼喜事呀?老闆娘是要生崽兒了?還是又找了個新相好呀?”一個略有些高亢的聲音傳了進來。
羅成一愣。
“怎麼了?”天下問道。
“好象伍安福……”羅成話沒說完,就聽外頭杜差暴躁地喊道:“伍安福,你他**嘴裡給我放乾淨點!”
“喲……這不是羅王爺跟前的紅人,杜差杜大老爺嗎?難怪今兒要說有喜了,不過,杜老爺,您這兩年兒一直鎮守在瓦口關,你確定老闆娘害喜是因為您嗎?”接著伍安福就是一串尖銳的笑聲,另有一些汙言穢語相附和。
張公瑾他們何時受過這個,當下就言語對攻了起來。
“伍安福?伍家的人?你大舅子?還是小舅子?”天下對伍安福地身份,比對外面的“口水戰”感興趣。
“大舅子!”羅成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伍家兩支就守著這麼一棵獨苗,難免被慣壞了,這些年,他爹、他叔叔沒少給他收拾爛攤子……”
“你就由著他們這外頭這麼鬧?不打算管?”天下指了指外頭,這會兒動靜可是越來越大了。
“沒辦法呀……”羅成皺著眉頭,一臉“為難”地表情,說道:“總得給大舅子點面子吧?”
“那你就在這兒留面子吧……我出去看看……”天下非常“理解”羅成不方便出面的苦衷,已經為了拖延婚事地事情跟伍家鬧得有些僵了,如果這時候再跟伍安福起衝突,恐怕會激化矛盾。可是天下卻沒有這份顧忌,她雖然名氣夠大,可是北平府上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