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這茶水好不好喝、能不能喝。
離的近了,天下忍不住細細的打量起楊林。
以她的個人眼光為標準衡量,他絕對稱的上是個美男子,雖然已經上了年紀,可是絲毫未呈老態,反而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一種惑人心絃的魅力,髮鬚已經灰白,但卻遮掩不住雙眸動人的神彩,修長的身材、筆挺的身姿一看就知道是從軍多年之人,軍人那種威嚴的氣質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
可是這一細看之下,她心裡一陣的發冷,她發現自己的眉眼間居然隱約有著他的影子!
天下心裡不禁忐忑起來,暗暗琢磨:難道楊林真是她沒緣份的爹?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娘讓她這時候來見楊林做什麼?她心裡迭迭叫苦:唉呀,麻煩大了,我正想著跟朝廷劃清界線呢,如果攤上了一個當王爺的爹,這以後的路可怎麼走啊?……
就在天下胡思亂想之時,凝視了她好一會兒的楊林突然開口問道:“天下,是你娘讓你來找我的嗎?你來之前,你娘都對你講了些什麼?”
天下伸手把桌子上的錦盒推到他面前,說:“娘讓我把錦盒裡的信交給你,其他的就沒說什麼了。”
楊林看向錦盒的雙眼流露出了刻骨的思念,連站在旁邊的天下都能感受到那絲絲的悲傷。
他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繡工精美的荷包,天下一眼就認出那是娘繡的,因為她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
荷包裡裝著一把小巧的金鑰匙,楊林用它輕易的就把錦盒開啟了。
天下的心跳的那叫一個快啊,就眼前這情形,要說楊林跟雲殊沒有什麼不不清不楚的關係,誰會信啊?
至少,天下就不信!
就憑這把鑰匙,都曖昧到姥姥家了!
楊林取出了那張無字天書般的白紙,只隨意的看了一眼,沒有露出任何不解的神情,象是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似的。
可是,天下卻清楚的感覺,楊林在看到這張白紙後,身上那種悲傷的情緒越來越濃烈了,濃烈到讓人想哭。
“她真的什麼也沒說嗎?”楊林語氣平靜的問。
“是,什麼也沒說,只說讓我把信交給您,有什麼不對嗎?”天下試探的問道。
“不,沒什麼,”楊林搖了搖頭,頓了一下說道:“天下,你以後就留在登州吧!”
天下一呆,實在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她撇了撇嘴,說道:“不行!娘還在等我回去呢!”
“是你娘要你留在我身邊的!”楊林很認真的說。
“這,這怎麼可能?”天下不可置信的問,“這明明是張白紙,娘哪有說讓我留在你身邊啊?你不要以為我是小孩子就騙我喔,我才不會上當呢!”
“你也看到了,這是張白紙,你說你娘為什麼會讓你送張白紙來給我呢?其實她要送來的根本不是這個錦盒,而是你!”楊林冷靜的跟她剖析著整件事的由來。
天下輕輕咬著下唇,暗暗思忖楊林說的話。
其實他分析的很有道理,天下早就知道那是張白紙,也想不明白雲殊為什麼會讓她來送這張白紙,後來幾經推敲,才得出了一個複雜的推論,那就是朝廷和天一閣的關係,當時她認為只有這種解釋才能合理的把事情理順,可是,現在聽楊林這麼一講,原先不明白的地方一下子豁然開朗,可是卻也增添了其他的疑問。
“我娘為什麼要我跟在你身邊?是不是我娘遇到了什麼危難之事,所以才把我當成人質來換取你的幫助?還是……”天下把她不著邊際的推論一個個問了出來,但最主觀的那個卻始終沒有說出口,她實在不好意思問楊林:你是不是我爹啊?
楊林聽了她的話,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你這丫頭想到哪裡去了?我與你娘相交多年,情同兄妹,如今她看我無妻無子,所以才將你送來與我做伴,你這小腦袋瓜子裡是怎麼想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來的?”
聽著他言不由衷的話,天下都忍不住想翻白眼,心想:還真把我當是傻丫頭騙著玩啊?喔,你們相交多年,我娘看你沒人陪,所以就把我送來陪你,憑什麼呀?你無妻無子,我娘不是也沒丈夫嗎?我來陪你來了,那誰陪我娘去啊?這不是一面理兒嗎?說的過去嗎?這些人怎麼就沒句痛快話呢?
“哼!還無妻無子呢,無妻我還能相信,可是無子?你騙誰啊?隨便上酒樓吃個便飯都能遇上幾個,你兒子還少啊?”天下扭過頭去,不肯理他。
“你不提這事兒我倒是還真忘了,”楊林皮笑肉不笑的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