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這會兒頭都有點大了,心思翻轉:難道我娘跟這靠山王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我這出生就戴著的“狗牌”居然也成了信物了,這都是怎麼回事啊?印象裡靠山王楊林好象是一輩子沒娶媳婦兒啊,會不會又是一個痴男怨女的愛情故事啊?
秘聞!天大的秘聞!天大的秘聞就要現世了!天下想著都有些興奮了起來,忍不住伸手摩挲起脖子裡的玉牌,這玉牌她從生下來就戴著,上好的漢白玉,半圓的造型,外邊鑲著圈金邊,正面就簡簡單單的刻著“天下”兩個字,反面是她的生辰八字,就這麼個一點藝術觀賞性都沒有的難看東西,她這幾年都只拿它當“狗牌”帶著,原以為它除了認主兒就沒別的用了,沒想到今天它居然變成了信物了,而且還是見楊林的信物,這上面會藏著什麼秘密呢?
掂量著手裡的這個錦盒,天下暗暗盤算著,呆會兒一定要試試看能不能悄悄把鎖開啟,她對裡面的內容真的是好奇到了極點了!
當然,她的內心深處其實對楊林更為期待些,不知道這鼎鼎大名的靠山王是什麼什麼樣的人呢?
第一章 身世浮萍 第二節 望海樓
天下呆呆的看著手裡的這張所謂的信,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翻了好幾遍,愣是一個字也沒找到。
無字天書?!
這也太傷害觀眾的感情了吧?她本來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內容,所以才上的鎖,結果卻是白紙一張!
不過,她又隱隱感覺,事情看起來並不象這張白紙這樣簡單。
楊林是誰?那是隋文帝楊堅的最看重的親弟弟,大隋的靠山王,權傾天下的兵馬大元帥,掌管了大隋三分之二的軍事力量。
而天一閣勢力再大,也只不過就是混跡於江湖的一介草莽,雲殊豈會平白無故的送張隨處可見的白紙給靠山王楊林?而她胸前的玉牌又憑什麼可以讓她見到楊林呢?
一路想下來,天下的疑問最終歸結在了:天一閣於大隋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莫非——天一閣是朝庭控制江湖的一個手段?
想到這裡,天下心裡一驚!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隻怕她離她所渴望的安穩的生活就真的越來越遠了!
“姑娘,車已經備好了。”門外,侍女沁月過來回話。
“嗯,知道了,吩咐下去,這就起程。”天下連忙把白紙放回錦盒,把鎖原樣鎖好塞進了已經準備好的包袱裡。
沁月在外面小聲的傳了話就轉身進屋幫她打理行裝。
“娘都讓誰跟著我?”天下有些心不在焉的問,心思還糾結在那張白紙上。
“夫人剛才叫了侍書和侍劍過去準備馬車,想必是讓他們陪著姑娘吧,唉,夫人也真的是,那兩個半大小子怎麼會服侍人啊?要不,還是奴婢去求夫人讓奴婢跟著姑娘去吧,姑娘頭一次出遠門,沁月實在是不放心……”
天下揮了揮手打斷了沁月的話:“什麼出遠門啊,平陽離登州還不到一百里呢,咱們家的馬車跑上大半日也就到了,要是順利的話,一天就能打一個來回,娘讓侍書、侍劍跟著,自然有她的打算,你不要多話!”
她平時難得這樣嚴肅的跟沁月說話,這沁月雖然只是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可卻十分知道輕重,當下低著頭再不敢吭聲。
侍書、侍劍是雲殊派來監督天下讀書、練劍的侍童,年紀比沁月略略大一些,功夫已經練的有模有樣了,但卻幾乎沒出過門,雲殊這次居然派他們跟著去登州,實在出乎天下的意料之外,她是越來越猜不透雲殊是想做什麼了。
不過天下隱隱感覺到,此行一定關係著一個重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很有可能會影響她的一生。
馬蹄紛飛,一路無事,就在天下的胡思亂想中,他們三人就進了登州城。
天色已經有些晚了,一進城侍劍就把馬車停在路邊問:“姑娘,咱們是先上靠山王府,還是先投棧?”
天下挑開車簾看了看繁華的街道,笑著說:“先投棧吧,娘又沒說讓咱們什麼時候回去,正好可以逛逛登州。”
侍書皺了皺眉頭,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卻忍了下來,天下也就當做沒看見,侍劍卻一臉興奮的駕著馬車三拐兩拐的來到一家酒樓門前。
“姑娘,我來前就跟趙大打聽過了,這家望海樓可是登州最大的酒樓了,而且他們的客房也是最乾淨的,趙大說如果咱們趕不及的話,歇在這兒是最好的,不會委屈了姑娘。”侍劍一臉的得意。
天下輕笑了一聲:“你怕不是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