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騰出來。”
“這——”夥計有些為難的朝這邊看了看,剛想說話,卻被那漢子瞪的把話給嚥了下去,然後一步三挪的蹭到侍劍身邊,陪著笑臉問:“您幾位吃好了吧?”
“嗯,吃的是不錯。”天下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茶,愜意的笑著。
侍書伸手把茶壺遞給了夥計:“麻煩添點兒水。”
“把四季乾果再上幾樣,我們姑娘愛吃。”侍劍斜睨著那三個人,交待夥計。
天下心裡暗笑,書、劍這兩個小子其實很有些晴雯的味道,“心比天高,身為下賤”,對她恭敬,那是因為她是他們的正經主子,對其他人,他們倆個可沒什麼好性兒。
那三個人平時也是頤指氣使慣了的人,曾幾何時被人這樣無視過啊?當下就發做了起來。
三人中年紀略輕一些的青年一個箭步,上前奪過了夥計手裡的茶壺摔到了桌子上。
茶壺應聲而碎的同時,離天下最近的侍書一把拉起了她,背朝著桌子把她護在了懷裡。
侍劍一見這情形掂起桌子上的杯碗盤碟就向那三個砸了過去,略帶了些巧勁的手法雖然不致於傷到他們,卻也讓他們手小小的狼狽了一下。
侍書檢察了一下,見天下沒傷著哪兒,就把她推到牆角,轉身來到侍劍身邊加入了戰團。
天下含笑看著,滿臉的不在乎。在她心裡,這些只能算是小場面而已,上輩子的事雖然已經離她很遙遠了,可是深深刻印在記憶深處的那些嗜血因子,卻並未因為時空的轉換而消散淺淡,相反的是那些曾經血脈賁張的感覺歷久彌新。
那三個人似乎對步下的功夫不怎麼在行,相互之間也毫無默契可言,以這樣的實力跟書、劍對打,實在是很吃虧,不一會兒的功夫敗象已成。
“把人留下就好了,別傷著他們!”在三人險象環生之際,天下的話無疑成了他們的救命稻草,但饒是書、劍沒下重手,這三個人也只剩下了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了。
只聽得“撲通”一聲——年紀最小的青年一個不留神被侍劍踢倒在地,另兩人想去援救,卻被侍書攔了下來,侍劍當下扯了酒樓裝飾用的幔帳將倒地的青年綁了起來。
另兩個人見情形不對,便有心向外突圍,可是談何容易啊,三個打兩個都打不過,何況少了一個呢?眼看著這兩個也快撐不住的時候,天下高聲叫了句:“侍劍,過來!”
侍劍不明究裡,轉身躍到了她身邊,拿劍護住了她,問道:“姑娘,怎麼了?”
天下含笑看著在侍劍劍下逃得生天的那人跳窗而去,伸手止住了侍劍追人的步伐:“不用追了!” 侍劍撓了撓頭,一副不解其意的表情看著天下。
這時,侍書已經把另一個傢伙給打翻捆了起來,這樓上客人早在他們開打的時候就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而那個夥計早就溜下去找掌櫃的報信去了,偌大的大堂,如今竟只有他們五人,其中兩個還躺在滿地的殘羹剩菜中間,場面一下子冷清了下來。
“姑娘,現在可怎麼辦啊?”侍書原本的衝勁過後,現下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天下找了把乾淨的椅子坐下來,笑著說道: “能怎麼辦,坐這兒等著啊!”
“臭丫頭,野小子,你們快把大爺們放了,不然,呆會兒可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就是,我四哥可是回去叫人去了,等我們的人來了,你們到時候再磕頭認錯可就晚了……”
這兩個小子都被綁上了不老實,居然還不識時務的大放厥詞,沒等他們說完,侍書就一人一腳的踢了過去,看的天下直咧嘴,這兩腳踢的可真實在呀!
“哼!把他們的嘴堵上!看他們還怎麼講廢話!”天下交待侍書。
侍書隨手從地上撿起兩塊破抹布塞到了兩人嘴裡,然後走到天下身邊悄聲說道:“姑娘,恐怕這倆小子說的是實話,走脫的那個人要是找了人來,咱們只有三個人,未必能應付的過來,還是早早脫身才是上策……”
天下揮了揮手打斷侍書的話,低聲說道:“我等的就是他們的救兵,今兒這麻煩惹的好……”她頓了一頓接著又說:“本來打算明天再去靠山王府的,不過,依現在的情勢看,運氣好的話,今晚就能見到靠山王了,呆會兒,你和侍劍看我的手勢行事,該下重手的時候,不必容情,記住了?”
侍劍有些吃驚的問:“姑娘,難道他們是靠山王府的人?”
天下含笑點頭:“他們上來的時候,你沒聽到夥計叫他們太保爺嗎?別說這登州城了,整個大隋,